千夏在房间里面枯等了很久。
脑子里面就好像中了魔咒一般,老是去想在另外一间卧室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
想来想去,情绪也越来越浮躁。
干脆拿了手机来上网,果然看见了那则令孔斯年暴跳如雷却又强行忍了下去的新闻,图片当中,她惊惶的抬起一只手臂挡住半张脸,被子滑落,露出大片酥胸。
而这件事情的另外一个当事人,那名姓谢的男子,却只有一个侧面,还故意被媒体打上了马赛克。
她一点一点的看下去,虽然是有心理准备的,却还是被这些报道和下面的一些评论气得差点吐血。
在这些报道和评论当中,她完全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不知羞耻的女人。
正准备气恨恨的关掉手机,金朵的电话打了进来:“亲爱哒,你怎么回事呀?真出轨啦?”
千夏想了想:“嗯,出轨了,不过,我是被我婆婆陷害的!”
“啊?你婆婆?”金朵的八卦精神一下子就上来了,在那边兴奋的问道:“说说,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呀?”
千夏瘪瘪嘴:“我哪知道,她大概是嫌我在这个家里面碍眼,想要把我赶走吧!”
“不会吧?”金朵来了兴趣:“诶千夏,我听你这口气,怎么像是在吃醋呢?这不对呀,没道理呀!”
千夏苦恼的哼了一声,倒在床上,扯过枕头抱在怀里:“别说我啦!说说你吧,你和你的八万八进展到哪一步?”
和金朵闲扯了半天,孔斯年还是没有回来。
千夏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
挂断电话之后,开门走了出来。
站在空荡荡的过厅,她看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敲门把他叫出来。
孔斯年却从里面轻脚轻手的出来了,看见她站在昏暗的光线当中,很显然是吓了一跳。
走到她的身边,他伸手搂着她的肩头往卧室里面推:“站在这里干什么?走,睡觉,明天还上班呢!”
他身上的味道,那种特别另类的香水味,又开始往千夏的鼻孔里面钻了。
她扭头看他:“怎么会这么久?”
“她心情不好,我陪她说了一会儿话,哄她睡着了我才出来的!”他语气正常坦然,神色更是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见她一脸狐疑不信的样子,他停下脚步,双手板着她的肩膀,十分认真的问道:“你在怀疑什么?”
“没什么!”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龌龊,目光躲避的低声回答说道。
他的手慢慢用力,说话的声音里面也蕴了些怒气:“千夏,你答应过要好好孝顺她的!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为了养我她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
千夏干笑两声,不置可否:“睡吧!”
再说下去,只怕他又会说当年他妈为了省钱供他读书,餐巾纸都是擦了嘴巴,又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厕所擦屁股;又会说他妈为了省钱,一个人在家吃的米,都是从粮站买的黑心米
这些辛酸的成年往事,孔斯年能说一个通宵,还不带重复的。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千夏已经听过无数次了。
以前听,还真是挺感动的。
又加上她从小没有父母,是爷爷一手带大,所以听说了这样伟大无私的母爱,好几次都被感动得眼泪哗哗的。
她也确实曾经在孔斯年的面前郑重其事的承诺过,要好好孝顺他妈,会当成自己的亲妈来孝顺。
所以结婚之后,她也事事都忍着让着,三个人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昨天晚上崔英出手,把她推到了出轨的风口浪尖上,她才惊觉过来:这个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