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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和血水刺进我的脖颈。那一日,她将我最为痛恨的赋予了我。也将我最爱的和最在乎的毫不留情夺走,生生地践踏于她脚下。”

    念安的眸光平静,却又随着话语微晃。语调清冷无波得更像是强敛着骨子里的怨。

    那刺青,究竟是赋予了她甚么?

    又夺走了她甚么?

    阮年也知晓,这缘由和过程决计无念安讲得这般简单。她含含糊糊间便略去了几个非常重要的地方。例如,她最爱的和最在乎的是谁?又是如何被践踏

    但是阮年知道,这也许便是她最不愿触碰的回忆以及过去。

    阮年很识趣地没有再详细地问下去。

    因为念安有很大可能不会回答若只是不回答还是小事,若是让念安变得不稳定亦是像刚刚那般奇怪阮年会埋怨自己,她不愿看到念安的这般表情。

    “那你便是不喜欢她罢”阮年偏过头望了眼窗外,天空虽仍是阴沉沉,却已比昨日那般大雨好上了许多。只是街上却仍旧是一片空荡荡,望不见一个路人。

    念安的手指微扬,穿过了她那墨色的长发,按在了颈后那处刺青之上。

    窗外有风戚戚地吹过,卷起了她的末端的发丝。那冰凉如绸缎般的发丝轻扬,竟触到了阮年脸上的肌肤。

    阮年便瞧见了那平日里藏在发丝中的刺青。

    六头一身的赤目巨兽。只是阮年在这一瞥之中,却感觉有些怪异。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阮年竟觉得这巨兽的红眸,相比于上次望到之时变得更为诡异妖娆起来。那灼灼的璀璨之色,竟炙上了阮年的心头。

    念安的声音很低,声音飘渺得犹如喃喃:“我恨她。”

    这段沉闷得有些诡异的话题就随着念安那轻飘飘的三个字结束了。阮年的身体也恢复了些许气力,撑着身旁的窗沿便站了起来。

    念安望着阮年摇摇晃晃地身子,淡声道:“你的衣裳便置于枕衾之下,出门左转便是洗浴池。现下我先让老板备些饭食,待会儿你便来厅上寻我。今日我们便要赶往苏氏。”

    阮年点头之后。念安便往前推开了紧闭着的木门。背着阮年的身子顿了顿,却又很快地抬步往厅上走去。

    阮年望着她的背影,有些沉默地垂眼后便将那一套干净的衣袍从枕衾后翻了出来抱在怀中,准备走出房门。只是在跨过门槛之时,又想起了甚么似的往念安先前站立地方向看了一眼。

    那一小滩褐液已经不见踪迹。

    空荡荡的,甚么痕迹都未曾留下。

    阮年摸了摸后脑,没有那隐隐作痛的刺痛之感。

    甚么感觉都没有。

    阮念脸颊红扑扑的,唇角溢着笑,发丝上还沾着些沐浴后的水露。

    哪怕周围的光线并不昏沉,桌上却还是点着一根红烛。阮年弯了弯眼角,眉梢上也残留着些小小的水珠,就脸那眉眼也被烛光映得晶莹剔透起来。

    那日念安为她绑上的铃铛却被她找老板讨了根红绳系在了手腕之上,随着她的手腕的晃动发出清脆的铃响。

    老板是个中年的富态男子,眯着眼睛靠在柜台上打盹,偶尔睁开眼睛之时,目光也是忍不住地往念安身上瞟来。

    念安面无表情,连个余光也未往老板那边投去。

    客店里投宿的客人倒是都已起来,聚坐在一起吃着早点。也不知是甚么缘故,念安身旁的桌椅却还是空落落的并未坐人。阮年低头喝粥,眼睛瞥向四周离得很远的那些人。

    食客们专心地吃着早点,嘴中不断的发出咀嚼之声,却是没有任何人在开口说话。这般寂静地厅堂只能听见这单调的声音,格外的寂寥。

    阮年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投到了偷偷望着念安的老板身上。

    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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