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旦说无妨。若是在下知晓之事,定会细细道来。”斐衣将酒壶塞拔了出来,呷了一口回答道。
“你们可曾在这附近,遇见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阮年皱着眉,“约莫二十岁的模样,生得很是好看。左腕上还系着一根红绳。”
话一出口,这围坐着的人神色竟都生出了几分古怪,其中一名汉子正接着斐衣倒来的酒,听得此话,竟将那酒杯都抖在了地上。
洒了一地。
“白衣女子。”斐衣神色怔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一直挂着的笑容都淡了几分。
“格老子的,这姑娘不会是问先前那个那个女人吧?”一个汉子低着头嘀咕道,神色颇为的不自在。
另一个男人皱着眉,从包袱里掏出干粮,塞进了那个汉子嘴中,低声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斐衣想了半晌,有些犹豫道:“我们先前在赶路之时,确实遇见了一名白衣女子,只不过不是在这附近。”
“是啊是啊。估计也是几百里开外,我们从墓,唔,呸,你在干甚么,塞我嘴做什么。”
阮年听得有些云里雾里,有些疑惑地望了望这一圈人。
斐衣笑了笑,道:“姑娘莫在意,他嘴笨,怕说出些不好的来。我们从暮色微沉之时便从附近的城镇出发,到这里也用了五天。前日晚时,我们一行人驾马赶路,穿过一个树林之时。便听见了我兄弟的叫喊声。”
说到这,坐在角落里穿着灰色衣裳的汉子沉沉地开口,他轻声道:“是我叫的。”
斐衣点点头,又接着说道:“我们问他发生了甚么,他说他望见了一个白衣女人坐在树上。只不过在一瞬息间又不见了。”
“我真的看见了。”灰衣男子嘀咕道,“让你们不相信我。后来你们不也看见了吗?”
斐衣神色如常,温声又道:“当时我们还以为是老五眼花了,也没有当做一回事。直到后来我们扎地露宿时,都看见了那名白衣女子。”
除了斐衣,身旁的人一齐沉默了。像是回忆到了甚么恐怖之事,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就靠在我们一行人头顶的树上。生得确实极为好看。”斐衣眼中带着一种淡淡的灼热,“不,应当说从来此生从未曾见过这般清冷脱俗的美丽女子。”
“只是”斐衣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恍惚道:“她未免太过于心狠手辣。”
苏梨儿听到此,居然抬起了头,银牙微咬。一副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模样。
“我们呆呆地望了一阵,便望见她手中提着一个人那人还活着,但看样子也活不久了,嘴里都冒出一股奇怪的黑沫。”
阮年听到这里,皱了皱眉。
斐衣闷头喝了一口酒,桃花眼中敛着一抹水波,他调整了下微变的呼吸,继续道:“她她将那个人提了起来,一只手,便穿透了他的脖子。”
听到这里,阮年便知道这人肯定是念安无疑。
当下也顾不得再问后文,而是急声问道:“从这里赶过去的话,需要往哪个方向?”
斐衣桃花眸微晃,轻声问道:“姑娘莫非是要去寻她?”
“是。我与她本来便是同伴,只是我在一处荒土处闻见了一阵胭脂香,便晕了过去。今日醒过来之时,她已不在我身边。”阮年地声音低了下去,难免有些苦涩,“在世界上,还需要我的便只有她一个人了。莫非她也是嫌我拖她后退,就把我丢下了么。”
“姑娘勿需这般想。”斐衣连忙道,“后来我们便遇见了一些麻烦,差点就没了性命。都是那白衣姑娘出手才将我们救下”
“哪里是救下。先前还淡淡地瞥着,不顾我们生死。到最后,还不是老大你求她还许诺一定会为她办成一事,她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