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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阮年第一次见着有武功的人。心中有些好奇,总是忍不住瞧瞧的用眸光注意着她的脚。

    回到小屋之中已经是傍晚时分,母亲正在院子里眯着眼睛打盹,而阮年的弟弟却是坐在母亲旁边,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

    那红灿灿的果子包裹着晶莹的糖衣。

    阮年便想起母亲从未给自己买这些零嘴儿。

    弟弟看见自己便笑起来,两口咬掉那个剩余的糖葫芦串儿,“姐姐姐姐,你回来啦”

    阮年应了一声。

    那声音像是惊醒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懒懒地睁开了眼睛,一时间便对上了阮年的眼。

    阮年刚想开口向母亲介绍身后的来人,可见着母亲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阮年心中像是被塞入一只兔子,扑通扑通的跳着。

    于是她回头去看时,却发现那个一直跟着她的女人失去了踪迹。

    就像她来时一般,消失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声息。

    阮年突然想起那倒在河畔的木盆和衣物,低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些甚么。

    母亲死死的盯着自己,眼中的怒气几乎要化为实质将身上的衣料点燃起来。

    那可怖的眼神让阮年打了个寒战。

    “衣服呢?”母亲的声音阴沉沉的。

    “在”阮年刚刚想把自己遇到的那些事说出来,却又觉得不妥。

    那个好看到极致的女人,为甚么会说些那么诡异的话,让自己带着她来见父母却又不见她的踪影?也许是走了罢?

    想到这里,阮年的胸腔就像压上了一块大石。透不过气。

    那种感觉不是对即将到来的惩罚的恐慌。而好似一种对于那女人抛下自己而去的烦闷以及委屈。

    为何要委屈?为何会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如此。

    耳边总是回想起她那清冽的声音。

    带我走。

    她是这般对自己说的。

    那她,是不是出了甚么事。

    阮年想到这里,心下里更加的不痛快起来。

    母亲见她脸色变幻,脸上更为的阴沉起来,“衣服呢?装甚么哑巴,难道需要我拿针线将你嘴缝起来,让你真真正正再也说不出话来?”

    “在河边”阮年心中恍惚,也就漫不经心地答了起来。

    “洗净了吗?”母亲瞧见阮年点头,又问道,“那为何不带回来?”

    阮年神色变得平淡起来,“不为何,倒了,弄脏了。我便也不想洗了”

    听到阮年的话,母亲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发着抖。怒气冲冲,却又一反常态的笑了起来,“做的好,阮年,养了你十二年,翅膀也硬了罢?心中对我一直使唤你做这做那,也是有怨气罢?”

    阮年看着这个穿着粗布衣的女人,看着她的脸庞。心中发凉,又有些悲哀。她竟然觉得这生她养她的人的面目变得分外陌生起来。

    明明没有。

    以前是有怨气的,可是后来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应该有这种情绪。

    所以也便是接受了。

    “那你滚罢”母亲的神色冷淡,看着阮年的目光根本就不像一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所有,“养你那么久,也够了”

    阮年发了一阵痴。然后就见着母亲带着弟弟转身进了屋子。

    似是领口中被硬生生地掺进几块碎冰。那冰冷的棱角被体温融化,再渐渐地渗进身体里。

    阮年不住的发起抖来,一双眸子竟被染得一片通红。

    “娘”望着那片马上就快要消失不见的衣角,阮年终于是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鼻头是酸的,全身都在软绵绵的泛着疼意。

    阮年不明白,为甚么自己的母亲会因为自己丢了一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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