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房的人而已,至于说宁国公府和贾政那一房的那些人?贾迎春不屑地撇撇嘴角,心道:哧!她才不管他妈妈嫁给谁咧,反正那几个拣来拣去就没一个拿得出手的人物,又个个心比天高,她只怕她救了之后,人家还要嫌弃她不会做事呢,她再傻也绝对不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贾迎春一副彷佛天下皆睡,我独醒地独自窝在床边,满脑子胡思乱想着那些还没影儿的将来,却不知道她先前的偷窥其实早已被藏匿在树上的人给发现了,只是对方故作未曾察觉而已,谁叫贾二姑娘的目光太过热切,反应又太过迟顿,最重要的是,她还留下犯案证据-忘记关上的窗户。
一名看上去年约十八上下的男子借着夜空中微弱的月光,静静地望了望那扇还留着细缝的窗户,随即又抬头打量四周,突地轻笑一声:“那个贾家二姑娘果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
躲藏在树上的人名叫萧云,乃现任临川伯次孙,十五岁入羽林卫,在那里磨了三年,去年家人才动用关系,将他调入京卫指挥使司任经历一职,不过他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职务,一般人称之为暗卫,直接受命于皇帝,这次的任务乃是因近来有人密报宁国公府与前朝废太子暗中往来频频,故而前来替当今查访荣宁两府有无不可告人之事。
萧云已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自然也知道他三不五时‘借路’的地方是谁住的院子,只不过以前他来去匆促,并未发现那屋里的人会那样惊觉而已,今晚因发现宁国公府后院的一栋楼房竟是亮着灯火,他不敢贸然接近,不经意滞留了一下,却没想到屋里的人会那么大胆地探头偷窥。
萧云心思一转,竟忍不住朝那处屋子多看两眼,直到眼尾处忽然瞥见后方那座楼房的灯火熄灭,他才飞快地跃入私巷暗处,在墙角阴影的掩护下匆匆绕过去,不久又回头,径自往隔条大街上那座门前挂着临川侯府牌匾的府邸,熟门熟路地从侧墙翻入,然后瞬间晃进一排树荫里,待他再次步出树荫之时,已俨然一名风流尔雅的俊俏公子,并且从容地往一处院落走去。
某处院落外,一名小厮在那里呆坐着,乍见萧云回来,立刻快步走上前,低声禀报道:“二爷,晚上如意姑娘曾来过一趟,我向他说你今夜和冯大爷他们去喝酒,不在屋里,她硬是坐在廊下等了半晌才离开。”
“她又来做什么?我不是已经回了母亲说不要什么伺候的丫鬟吗?整天来我院子里进出是什么意思?!”萧云极不耐烦地蹙眉道。
“二爷,如意姑娘那是司马昭之心,早不知道被多少人背后笑话着,不过碍于她娘是夫人的陪房,谁也不敢明言,可怜她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谁都该捧她几分,当咱们家和那两府一样的规矩呢。”那小厮语气里隐隐含着一股鄙薄之意。
“宁国公府那种烂到根底的不说也罢,倒是可惜了荣国公府里头算了,先伺候我休息吧,以后我若没在府里,你直接就把那些闲杂人打发掉,别什么人都放进院子来。”萧云快步踏入屋内后,又淡漠地吩咐一句。
“我知道了。”小厮欢快地应了一声,利落地伺候主子睡下后,悄声退出门外。
萧云这一觉睡到极好,等醒来时已近午时,他用过午饭过后,又出门上街溜跶了一圈,再回来时,他的大哥萧岱已经坐在正房小厅里,不晓得等他等了多久。
“大哥怎么有空来找我?今天差事不忙吗?”萧云不以为意地坐到桌子的另一边,自顾自地拎起茶壶,一边倒茶一边问道。
“朝中若无大事,我自然也无事,倒是你才真像个大忙人,好不容易把你调回来京里,你还依旧天天不见人影,母亲都不知问过多少回了。”萧岱沉着脸,语气极为不满地看着自家弟弟。
“我不也是为咱们家的事忙?只是因那日听父亲提起如意坊居然出现竞争对手,所以我便去查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