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沟通出一个世界,别推辞了,赶紧拿着,不要枉费了这位姐姐的一片苦心。”
孟静慢慢接过随身听后,老板的笑意更浓,他赶紧把收据和保修单填写好,生怕一桩买卖等会儿会黄了,手脚麻利的把一切弄好,只不过花费了三分钟的时间,递过东西又详细的讲解了一番用法,等两人要走,他还亲自把花姐和孟静送到门口,临别之际,更是送出了一件小礼品,四个五号电池,南孚的,当真是下了点本钱,买卖双方都很开心的离别,这次花姐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做,她带着耳机听着歌,任由孟静带着她到了一间诊所,扎上点滴的花姐躺在病床上没一会便睡去,坐在一边的孟静本也想听听刚才觉得很好听的歌,可把耳机戴上那种隔绝世界的不安感又让她很快关了音乐,她没办法静下心来,花姐已经熟睡,她要负责紧紧看着吊瓶,在快没有的时候去叫医生换药,不看吊瓶心里就不放心的她只好靠在墙上一直盯着,看着它一点点的向下滴落。
医生说花姐是重度感冒,药开了两瓶,一瓶要滴四十分钟,两瓶全下去,天都黑了,花姐还在沉睡中,私人的诊所,客源没有那么多,倒也没有催促花姐和孟静离开,当下没有任何事可以做的孟静把耳机戴上,从磁带的第一首歌听起,不是粉丝,自然也就不可能所有的歌都喜欢听,她快进掉那些听起来吵吵闹闹的,停在一首名字叫借口的歌上,只经历过一段感情的孟静还没有遇到过歌词中描写的情况,可是歌中总有一种魔力让你置身其中带入感情,她来回听着这一首歌,伤心的想着以前的人和事,她的小半生都惨淡寡欢,鲜有值得真正高兴的事,那些甜蜜回忆如今想来都是致命伤口,因为爱人的背叛给她留下了太多创伤,最近好像离别的有些多,要是从小算起,她失去了爸爸妈妈,失去了它的大小白,失去了崔雨,失去了熟悉的环境,失去了她第一次买的裙子,失去了梨子,失去了阿豪,失去了那些可以温暖她的一切东西,女孩儿开始晃荡着她的小脚丫,低着头,在黄色灯光下,寂寥的像是一个在天堂里游荡的鬼魂,举目四望下,没有同类。
本该沉睡到天明的花姐被耳机中传来的歌声惊醒,诊所要关门的前一刻,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叫了一下还低着头的孟静,后者刚好在按快退键,抬起头来摘掉耳机,一下子世界该有的声音全都传进耳朵里,她的灵魂才被收回来,她赶忙来到花姐身边轻声问道:“好点了嘛花姐?要不要喝点水?”
花姐起来时真的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感觉像在这里已经躺了好几天那么长,询问孟静得到时间大概后,她才晃了晃清醒很多的头,道:“麻烦你了小静,还没吃晚饭呢吧?”孟静扶着花姐下地,笑着说:“不客气花姐,该说感谢的是我才对,送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孟静接着道:“你饿了嘛花姐?”
“找个地方吃点饭吧”花姐知道孟静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没有吃饭,小女孩总是脸皮薄一些,她虽然没什么胃口,去喝口粥暖暖胃倒也不错,现在时间虽然晚了些,外面开着的铺子应该也有不少,两人出了诊所站在街上,刮了一天的大风终于停歇,路上有很多出来遛弯的行人,夏天的夜晚,一直都让人舒爽,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小馆子吃过东西后,两人终于回到了小店,孟静拉起卷帘门的瞬间,花姐还有些感慨,真是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家好。
进门简单的洗漱了一番,花姐坐到收银台开始打电话,孟静则拿着工具去打扫今天上午大风吹进来的灰尘,为明天做营业做好准备,那边的花姐还是说着让人听不明白的方言,她的语气从最初的温和到最后的大喊,声音之大有些吓到正在擦拭货架的孟静,她停下手中动作,从货架一侧探出头来望向花姐这边,三十多岁的女人拿着电话流着泪,脸都喊红了,她的泪开始越来越多,那口让人听不懂的家乡话因为语调问题,恐怕连电话对面的人都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