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蹋顿,张放陪着老哈齐走到了丘力居的大帐之内。即便是此时的丘力居身处城池之内,对于衣食住行还尽量的按照游牧民族的习惯来生活。
帐内的三人分宾主而坐。
张放没有先去看那正中的主位,目光扫过边上的两人时,张放的身形稍顿,少年人的脸上禁不住露出笑意,双眼中忍不住泛起泪光。
迎着他的目光的那人,却先是有些稍显迟钝的惊讶,接着便站了起来。
“张先生,这是”端坐在主位上的丘力居发话问道。
“不好意思,大人,”站起来的人当然便是张四海,此时他的记忆中当然有着张放的印迹,在蹋顿领人进帐时,他也只是对来人稍加打量了一番,不想这来人中出现了这让他惊讶的一人。既然已经承继了这具身体,和这具身体有关的所有羁绊当然也就转移到了如今的张四海身上。
少年人的成长当然很快,若非此时张放看他的眼神有异,作为当下可称为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张四海定然还认不出来人是谁。
“放儿,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父亲,孩儿想你!”
张四海来不及向丘力居解释什么,不过有这一句话便能说明很多问题。
“丘力居大人,不如我们随后再详谈吧,”此时鲜于辅开口道,“我们来草原上的这一路上发生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消息也隔绝了一段时间,想来家里人实在是担心不已,这不,孩子都找来了!”
“呵呵,这位小兄弟倒也是个孝子,”看了看边上的被蹋顿领来的老哈齐,“也是个有胆识的小伙子!”
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此时的张放自然是喜不自胜,对于一同而来的老哈齐也给晾在一边。
“既然如此,张先生,鲜于先生,我们不妨随后再谈,还有蹋顿,你领几位贵客先去休息吧!”丘力居吩咐道。
谢过丘力居的招呼,张四海和鲜于辅在蹋顿的陪同下,走出大帐。
“一会儿,我再来寻你啊,老哈齐!”张放还是记得自己这个同伴的。
老哈齐笑着回道,“还是我一会儿去找你吧,快去吧!”
待张放等人走远,不等丘力居开口,老哈齐已经是郑重的单膝跪地开口道,“丘力居大人,请您发兵救一救我们吧!”
不说丘力居如何答话,此时的张放自是跟在张四海的身边,再是经历了许多事情,也自觉已成大人的张放,此时仍然还是一个孺子模样。
数年的时光跟家人远离,拜师学艺,数月的时间历塞外风沙,寻找父亲,这一刻,这一切辛苦疲累,都消融在这相逢的喜悦中。
安排好了张氏父子和鲜于辅的居处,蹋顿很是识趣的离开。
“来,鲜于大人,这就是我儿子,张放,先前你也没见过,那是因为他一直在跟着他师父学习武艺!”张放为鲜于辅介绍道,“还有儿子,这是鲜于辅大人,现在我们俩可是生死交情了!”
听张四海这么一说,张放连忙行大礼参拜,“见过大人!”
鲜于辅连忙要扶起拜倒在地的张放,“还什么大人,这么见外,你父亲都说我们是生死交情了,以后称呼一声世叔也就是了!”
“即是如此,那小侄儿这参拜之礼,不可轻废,还请世叔受礼!”张放连忙又磕了几个。
虽说历经辛苦找到了父亲让他兴奋不已,心花怒放,而这个时候见到了鲜于辅貌似和父亲的关系很是亲密,张放也是赶紧的亲近着。
“方才听四海兄说贤侄,学艺已数年,那现在可是已经有所成就!”鲜于辅关心的问道。
“回世叔话,下山时,师父说过让我今后多历练就好,算是艺有所成了!”
“看贤侄英气勃发,定然身手不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