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哈齐脸色的变化,张放心里顿觉不妙。
“我们老哈邑原本是从难楼大人那边分出来的,我阿姆也是难楼大人的妹子,所以难楼大人也是我舅父。老哈河附近适合耕作,原先刘虞大人帮助我们乌桓人,传授给我们种地的本事,当然也有喜人不愿意改变原本骑马打猎的生活,而我们老哈邑的这些人都是当初乐意学的,也是为了大家都能相安,这才从中分出我们来。”老哈齐继续为张放解释道,“至于说,我怎么也跟着要去宁城,也不过是预防万一罢了!”
“想来不会是要防备公孙瓒吧,”张放探问道,“至于那些败退的残兵剩将,估计其中还是以乌桓人为多,大概也不会丧良心的做些不认祖宗的事情!”
“是啊,这两天才得到消息,是匈奴那边有些异常!”
“匈奴人?”张放来到草原上的时间尚短,对于如今草原上的情势自然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是的,匈奴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不是匈奴人大部分都在并州北部,和河套那边吗?”张放问道。
对于张放的提问,老哈齐倒也没有觉得意外,毕竟草原上的各族部落之间分分合合,彼此的兼并与融合,分裂和灭族,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尽管说现如今,匈奴人多在并州北边,而他们乌桓人在幽州北面和东面,然而在他们之间并没有明显的界限,再加上,夹杂在这中间的像一些鲜卑人,扶余人,等等部族,总是不可能有分得那么清楚。
仅在上谷这一带,难楼为首的乌桓人实力自然强大,而在他西面也有一实力不弱的匈奴部落,其头领是须卜骨都侯。
据老哈齐最近得到的消息称,匈奴最近也是大事频仍,究其根源也是因为中原地区的黄巾起义。作为当初被历代大汉将士生生打的降服的这些匈奴人,对于现在的大汉朝廷很是听话,为了响应朝廷剿灭黄巾起义的诏令,匈奴单于栾提羌渠屡屡抽调族人南下征战,过度的征调,让族人的生活很是艰难,更极大的损害了许多部落头领的利益。
然后这便有了匈奴国人的叛乱,面对着十余万人的国人叛乱,作为单于的羌渠,也因为南下征战的手下不能及时回军救主,被乱军杀死。
随后这些发动了叛乱的匈奴人,便推举了须卜骨都侯为新单于,毕竟此前的他因为远离并州,并没有因为单于羌渠抽丁拉兵而损失多少实力,在如今匈奴中也只有他的实力强盛,担得起这个单于之位。
匈奴有了这一番变故,是因为中原的黄巾起义,而此时乌桓的这些部落大人的处境也很大汉有关。
现在还在辽西,辽东的丘力居,峭王,还有上谷的难楼,都是因为张纯张举等人的裹胁,损失了大量的人力。
而此时为了给自己当上单于要行立威之举的骨都侯,难保不会对周围的邻居下手。
若是以往的难楼,当然不会怕,凭借着九千余落的部众,挥手间便是控弦数万,可是如今兵力大减,自然要让手下众人都小心在意警惕着可能到来的战事。
听了老哈齐的这一番解说,张放对于这草原上的情况倒是清楚了不少。当然对于能够给与他这些讲解的老哈齐也很是佩服,毕竟老哈齐也不过才二十出头,更是一个新上任的初丁首领,虽然内容中,还有不少都是人云的传言,可是能够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做了交代,想来这位首领还是很有些雄心的。
“既然情势如此,首领大人,你不是更应该在邑落中,以应对万一么?”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更紧要的应该是打探更多的消息,就像你们汉人的兵法说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只要我们打探到更多的关于匈奴那边的情况,才能让难楼大人做出更好的对策!”老哈齐回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