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他说过,只要她不为非作歹,不欺压百姓,他就不会废了她,那么现在,她让整个边城的老百姓都无家可归,他是不是要废了她了?按道理说她应该拔腿就跑的,心却牵引着她不断向刀山火海靠近:“大师!”
梵休只是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搁置腹前,背对着女子,眺望着远方弯月,面色阴沉,口气更是凌厉:“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菜小兔边嗫嚅边冲远处的手下们挥手,表示过会就回去。
“施主可知今日差点涂炭生灵?为何会如此?”梵休闭目,做着深呼吸。
菜小兔也站了上去,和男人并肩,转头看着他不友善的表情,委屈的嘟嘴:“他非要和我比试,得理不饶人,我一时控制不住就”
梵休嫌恶的斜睨:“那施主又何必伤及无辜?”
“我不知道,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一出招就是这种结果,你也看到了,连我的手下们都受了伤,我我罪孽深嗯?”好吧,这么委曲求全为的是希望他不要真的废了她,否则鬼刹教会万劫不复的,内力被压一截,不认怂都不行。
但是他干嘛又来摸她的头?
梵休的掌心紧紧抵着女人的前额,闭目掐算,看到的却不再是那个怪异的国度,而是在山洞中逆天而行的西罗刹,为了抵达上乘内力,不惜放命一搏,猛然间,她抬起了头颅,冲他邪佞一笑,里面透着嗜血般的残忍,还有浓郁的鄙夷。
菜小兔脸颊微红,说好不要再喜欢,不要再相见,可是老天却偏偏不如愿,总是能看到他,近距离接触,但她必须抗拒,不可以有非分之想,他不会给她任何回应。
还是那么的遥远,明明就在眼前,却永远都抓不住,一点感情都没有,呵呵,或许很多女孩有过这种经历,都暗恋过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的人,没什么好惋惜的。
梵休抽回手,剑眉紧蹙,眼中没了责备,多了丝担忧:“施主且莫要再动怒,不可有杀戮,不可以随意伤人性命,你可能做到?”
那询问的眼神让菜小兔小心肝一疼,不但没有感情,还很绝情呢,明知道结果,却还是自嘲的问:“如果我说还会如此,大师是不是就要立刻废了我?”
“阿弥陀佛!”梵休竖起双手,心如止水的点头:“正是如此!”
瞧,说废了别人都这么理所当然,就跟她菜小兔该死一样,他才是正义的化身,世界上最狂妄的人,非他莫属,为了鬼刹教,她不能任性,该死的,咋这么伤感?吞吞口水,转身道:“不会有下次了!”
女人落寞的背影并未令梵休改变态度,黑眸仿佛一汪永不浮动的清泉,任何人事物都无法在里面激起丁点涟漪,不知是不是怕女子因为自己的话而受人欺辱,开口道:“施主若碰到冥顽不灵的人,可点住他的穴道,无需争执!”
点穴?菜小兔眼前一亮,她特别希望像手下们那样,看谁不爽就反手一点,那样也就真不必伤及无辜,也不用被人欺压了:“可是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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