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沿着木板铺成的天桥通道,艰难而缓慢地挪动了二十米,终于到达了顶棚的通风井,两人进入那扇窄门。潘菲洛在墙壁上摸索一通,拧亮了灯泡。灯光很刺眼,对抗着深厚的黑暗和透过天窗照进来的月光。通风井很深,下通地下室,深不见底,天窗距离头顶五六米,沿着墙壁搭着一圈跳板,内侧是金属护栏。跳板上铺着一块体操垫,很脏,很久,还有缝补过针脚。垫子上有单子c和毛毯等简单的铺盖。垫子边有一张小矮桌,桌上几只空酒瓶和几只脏兮兮的玻璃杯。墙上贴满了戏剧海报,其中一张与这里的功能相当贴切。这是一张芭蕾舞剧《天鹅湖》双人舞的彩色剧照,女演员着白色短裙,并被高高托起,虽然高高挺着胸,但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男演员的连体紧身衣也是白色的,两腿之间的小弟弟像小山一样夸张地鼓着。
“你喝吗?”潘菲洛从垫子下抽出一只酒瓶。
“葡萄酒吗?”
“威士忌不是一样吗?”
为了不留下指纹,马库尼自然不会去触碰酒瓶酒杯之类的东西。
“这个地方你还满意吧?”
“不错,很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马库尼说着拉开了皮夹克的拉锁。
潘菲洛兴奋得眼睛只放光,他扬起脖子猛地灌了两口酒,喉结上下滚动。喝完酒,他用手背擦擦嘴,娇滴滴地斜歪着身子看着马库尼,开始慢慢地脱衣服。外套,毛衣,鞋,牛仔裤
他便脱边焦急地说:“你还在等什么?”
他看到了马库尼慢慢地从怀里抽出一条绳子
“你不介意吧?”马库尼扥着绳子,一步步逼近这个几乎全裸的家伙。
“你——你要干什么?”潘菲洛稍显紧张。
“转过身去!”马库尼自己也没察觉,这句话说得有多么狠毒。
“呵!?”显然,潘菲洛被吓到了,他怯生生地后退着。
“转过去嘛——”马库尼转而撒娇地拉着长腔。
“你要玩什么花样?我可是很传统的。”潘菲洛似乎有所领悟,嘴里这样说,身体却满怀期待地转过去。
“闭上眼睛,别回头——”马库尼慢慢将绳子套在潘菲洛细长的脖子上。
“吻我——”潘菲洛提出了生前最后一个要求。
马库尼慢慢勒紧绳子,附在他耳边小声说:“美得你——”
当潘菲洛意识到事情不妙,已经来不及呼呼和挣扎。马库尼用尽浑身力量猛然发力。绳子勒紧到极限,绳子陷入皮肉,绳子在脖子上消失,留下深深地一圈沟,还有绽放出来的c皮肤的褶皱
潘菲洛双手徒劳地在脖子上划拉,艰难地喘息,满脸憋得紫红。
“去死吧!你这个败类——”
十秒,十五秒,二十秒死亡的信息传来,一阵阵屎尿的骚臭。
马库尼拎着绳子,慢慢地把被害人瘫软的尸体放倒在一侧,尸体肮脏不堪,沾满了排泄物,他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目光冻结在墙壁上的灯泡,瞳孔扩大几乎占据整个黑眼珠。
马库尼先翻出那把钥匙收好,再检查过自己的身上,很干净,他长出一口气。他皱着眉头,筋着鼻子,用床单擦净了地板和尸体,在用毛毯把尸体连同部分衣物包好,在用衣服和裤子扎紧,最后将包扎好的尸体扔进深不可测的通风井。
一切顺利。离开前,马库尼用绳子抽碎了灯泡。
“这里是天堂之门!”马库尼回想起潘菲洛说过的话,禁不住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这把钥匙价值一条人命。潘菲洛的尸体不会轻易被发现,一两天之内总不会暴露,那时候,我已经远走高飞了。马库尼这样想着。
现在,要抓紧时间,选择射击位,不然的话,工人下了夜班,就会熄灯,我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