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缕水波和一层层水花闪着银光,长长的湿闪着金光,围绕飘荡在婀娜多姿的身体旁。(当马拉芭子从泳池的一端横渡到另一端,触碰到池壁时,黑矮粗胖的菲律宾女佣穿着一身白色的佣人服,手捧无绳电话的听筒,边呼唤着有电话打来,边碎步从屋内小跑出来。
马拉芭子单手推开池壁,转身,双脚再用力一蹬池壁,身体宛如潜水艇,在十二米长的泳池中,画出一条扁扁抛物线。她露出头来,呼哧呼哧喘着气,撩开脸上湿,双手轻轻一撑池沿,腰肢空中一扭,就坐在了被阳光晒热的铺着五颜六色马赛克的池边。女佣急忙扯来浴巾披在女主人肩上,臂搭睡衣一旁候着。
马拉芭子甩甩上的水珠,歪着头,接听电话,“你好——是我——好久不见——”她的声音慵懒,别人听上去昏昏欲睡,她自己却相当清醒。
“”
“我在游泳。”
“”
“当然可以。”
“”
“你说吧,何时何地?”
“”
“嗯——好吧,你来吧,我等你——讨厌——过一小时再来。”
马拉芭子很清楚,她即将与对方进行的谈话会很大c很重要。她不怕事大,事越大,价码越高。
“当然可以,并且要把所有细节都谈清楚。”
“”
“是的,”
“”
“好的——你想干什么?佣人不在,我晚饭吃什么?”
“”
“讨厌——好啦好啦,我把佣人打走。”
“”
“是的,好的,对的!再见!”马拉芭子按下结束通话的按钮,把话筒朝女佣递过去。女佣弯腰接过话筒,仍然站在主人身边,听候吩咐。
“准备晚餐吧,两人份,然后,你就可以出去轻松轻松。”
“可是,今天不是我的休息日呀?”
“少罗嗦,去吧!”
女佣说了声遵命,就去照做。
池边有杯威士忌,马拉芭子低头看看,端起抿了一口,把杯子高高举过头顶,杯口慢慢倾斜,淡黄色的晶莹液体,淅淅沥沥地滴入池中。然后,她把杯子放回原处,两条秀腿在水里搅动,探身捧起一捧水,专心地观察着那些水从指缝间细细地流回游泳池。
在这个世界,一切都是欺骗和利用。她想着,站起,撤下浴巾,地走进房间。她在化妆间里赤身踱来踱去,也许是为了让身体尽快阴干,也许在盘算什么事情。然后,她开始用电吹风仔细地对着镜子吹干头,镜子的边框是名贵的骨板制成,骨板上用白金镶嵌着一个个头尾相连的“s”形花边。然后,她对镜化妆,时间已经不多啦,要抓紧,她只有在化妆和购物时,喜欢慢慢腾腾,其它方面,比如杀人,都是雷厉风行的。
她站到另一面镜子前,苛刻地自我监督着穿衣过程,生怕一星半点的疏忽会影响整体的美丽。她看着占据了正面墙镜子里完美的自己,想:我暂时看上去还很美,但这样的美丽能保持多久?五年c六年?然后呢?终将变成老太婆。
她在这里挨了三个月,无事可做时,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了很多。钱已经挣得差不多,该是考虑摆脱杀手冒险事业的时候啦!她已经决定,在适当的时候,离开北非c离开中东,甚至离开“果蝇”。离开后去哪儿?她已经在拉丁美洲的一家银行开户,存入了一大笔美元和一小笔欧元。
约定见面的时间到了。院外快速驶来一辆吉普车,白色车身c茶色玻璃。大门自动打开,吉普驶入,随即大门又自动关上。从车里出来一位宽肩膀的男人,着淡蓝色西装,显得很优雅;戴一副绿宝石玻璃的太阳镜,显得很酷很牛。
马拉芭子走出别墅的进户门,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