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究竟有多大，但是，他预感到工作将会很多，工作难以置信的繁重。要知道，采取境外行动，特工几乎没有自己人的帮助，只能靠单打独斗。沙满从事秘密情报工作多年，早就习惯了如何应对困难，他完全不怕任何困难。

    “走吧，一个星期以后——”

    “太短了，上校，”沙满说。

    “我说了，一周之后，所有我需要的东西，必须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一周就一周。”

    “顺便了解了解，瑞典的情况。”

    “你想知道什么？上校？”

    “我感兴趣的是，银行内部业务流程。”

    “一定！上校，还有什么吩咐？”

    “沙满。除了工资，国家给我们很多钱吗？”古鲁叫住手下，语重心长地问。

    “不是很多，或者说很少。”

    “所以，我们要不断申请各种行动，有了行动，才有活动经费，每一次行动的圆满成功，都是在为下一次申请打基础，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沙满心领神会。

    上校在桌面上轻轻敲金笔，低声含糊地说出一个数字。沙满忙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便笺本，几下这个七位数。

    “还有，关于f国战机的技术情报，你也要着手进行。领袖今天跟我提起过，准备着吧，相信不久他就会需要。”

    “我们在加紧搜集，已经获得了来自f国的部分情报。”

    “东部有什么迹象？”

    “几大部落近日会有决定，到时，我会报告。”说完，沙满退出上校的办公室。

    上校照着镜子仔细捋捋小胡子。他想了什么，自己都无法确定。他再次看手表，时针指向两点，上校感到饥饿和疲劳。先是与领导，后是与长官的谈话，然后是与两头金四只碧眼的全力鏖战，身心已经疲惫不堪。并且第一位和第二位同样刚愎自用c漫无目的的谈话，是心理疲惫的原因，而缓解心理疲惫的最佳手段，就是让身体疲惫起来。

    古鲁不怕身体上的疲惫，但害怕承认自己心理产生疲惫的感觉。要知道，如果有一丝一毫的懈怠，费扎卡就会把他往歪里想，认为他不是绝对的忠诚，一定会有人在领导面前添油加醋c煽风点火，他就不会有好下场，惩罚乃至处死，为期不远。

    古鲁是个聪明人，他深谙伴君之术。从担任秘密工作负责人的第一天起，他就把把自己定义为杀人恶魔。面对国内敌对势力，杀人越多，越能取得领导弥足珍贵的信任。只需领导哪怕一个简单的暗示，他就会随时抓人，投入监狱，严刑拷问。强迫那些人在塞给他们的写满罪行的纸上签字画押。

    清晨，有可能在深夜，他们会被反绑着，被秘密押进内部监狱。在那里，墙是全白的，地上铺着黑色大块的石板，空隙中布满血腥气味。在那里，他们的脖子上会套上绳索，有一人，这个人肯定是沙满，从后面踢倒凳子，绞索勒紧，他们的生命流程就此终止。

    古鲁是无神论者，他不相信死后会站在上帝面前，感谢祂的对生者的赐予，在生活中也没有教规严守。他不承认永恒的灵魂存在，他只是全神贯注地研究死亡，研究各类尸体的腐化和分解过程。还有，他对人们是否永远记住自己，感谢自己，不报任何希望。

    所有的人都将忘记我，我也将忘记伴我走过生命旅程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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