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才算公平?
玄霄虽是气急迁怒之言,慕容紫英却是个实诚性子,他一贯责任心重,因着莫问受伤之事本就怀愧在心,此刻见玄霄发难亦不作辩解,只往地上一跪,垂首道:“一切皆是紫英的过失,请师叔责罚。”
“诶,不是紫英的错啊,是那个妖怪他单挑着莫问打啊,紫英也有帮忙的。”见玄霄一番欲要兴师问罪的模样,一旁的云天河心中一急,忙不迭上前解释。
“是啊玄霄前辈,是那个妖怪出现得太突然,他好像和莫问有深仇大恨似的,一出现就攻击莫问,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莫问已经昏过去了。”韩菱纱亦是连连附和,深恐慕容紫英因此受罚。
玄霄心知莫问受伤昏迷有一半是因着体内的阳炎之故,说来也是自己间接造成,然他贯是心高气傲,却是不愿将此事诉之于口,只一心愤恨于那伤及莫问之人。
夙琅一人独自养育莫问长大,若得知莫问受伤必是万分忧心。且莫问如今身在琼华,他却未曾护得莫问安好,反是令他伤重昏迷,若叫夙琅得知,必是对他更为失望
思及此,他面色阴郁,暗红双目已然凝结成一片冰霜,满含浓重戾气,“究竟是何人伤了他?”
见他周身散发凛冽的冰寒之气,慕容紫英垂首,沉声应道:“是一个银发男子,他自称归邪,为幻暝界大将,打伤莫问后便遁走,弟子追寻不及。”对柳梦璃之事却是丝毫不提。
思及柳梦璃之事,慕容紫英心头自是纠结复杂。
他修行多年,亡于剑下的妖物不知凡几,历来又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却万万想不到相处多日的朋友竟会是妖类。
梦璃身上并无丝毫妖气,为何转眼却成了妖?他往日视梦璃为知己友人,如今一朝巨变,人妖殊途,立场不同,日后相见,又需以何面目相待?
“竟是他”思及十九年前不停纠缠夙琅的妖物,玄霄冷哼一声,眸光阴鸷暗沉,满含浓重杀意,“卑下妖物,竟也敢心存妄想,待妖界来临,誓必要将他与那妖界之主一起斩于剑下!”
韩菱纱手指点颊,敏锐的发现了他话中暗藏之意,“咦?前辈你认识他吗?”
玄霄不答,只沉默片刻,忽而转向云天河,目光灼灼,“天河,你可曾听莫问提及他的母亲?”
“啊?”忽而转变话题,云天河有些回不过神,“有啊。莫问有说过是他娘让他到琼华来找小气掌门的。”
“那你可知他娘如今身在何处?”
“他娘就在琼华啊,我今天还见到她了呜呜!”云天河话语未尽,便被一旁的韩菱纱一把捂住了嘴。
一旁的慕容紫英亦是绷紧了心神,紧张万分。
“放开他。”玄霄沉声道,眸中赤焰烧灼,凌厉逼人,迫得韩菱纱不由自主的放开手。
他这才转向云天河,暗红双目中是几近满溢而出的期盼,“天河,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啊这个这个”被韩菱纱一阻拦,云天河这才想起来夙瑶的告诫,面对紧逼而来的玄霄,不由有些为难。
正无措间,眼角余光瞥见玄霄携带的红木匣,登时双眼一亮,“当然是真的,我刚刚才见过她。”
玄霄几乎压抑不住急促跳动的心脏,呼吸亦是沉了几分,紧绷了心神,双目不错眼的盯着云天河,“她在哪儿?”
云天河一指他所携的红木匣子,“不就在你手上吗?我刚刚见过她的画像了。”
他话音方落,玄霄双眸一暗,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寒气顿发,直刺人心,合着猛然迸发而出的阳炎赤焰一齐,张狂肆意,暴烈汹涌。
他直直盯视云天河半晌,直到云天河不安的躲避他的视线之时,方才沉沉的叹出一口气,“罢了。”
待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