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心中亦是欣然。”
听得玄霖的言语,夙琅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仿佛听到玄霖此刻夸耀的人是自己一般欢喜,“玄霄师弟自是很优秀的。”
玄霖眉头皱了皱,强压下心头的不悦,忧虑的叹了一声,继续道:“然自从两年前发生了清风涧一事,我却无法再如往常那般看待玄霄了。”
夙琅不愿再多做回想两年前的那件事,轻声道:“师兄,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时玄霄师弟是受阳炎所控,他不是故意的。”
“我自是知晓于此事上玄霄师弟亦是无辜。”玄霖将“无辜”两个字咬得很重,深吸了口气平息泛上心头的怒意,接着道:“然修炼双剑艰难重重,稍有不慎便遭阳炎噬心伤人伤己,玄霄为人原是沉稳持重,如今却是有些桀骜不羁,恐是受了那羲和剑影响。且我观他近日心神不定,时喜时怒,变化无常,真气时而动荡不稳,怕是隐有内患,如今虽是无事,然焉知他日后会不会再受那阳炎所控而伤了你?”
“师兄你别说得那般可怕,玄霄师弟定不会那样的。”夙琅并未将玄霖的话听进去,认真道:“玄霄师弟明明和初入门时一样,并无多大变化,虽然今日有些反常,但一定是因为生我的气了吧”
话到最后,她的语气又低落下来,垂着头不看玄霖了。
玄霖面上无波无澜,心中却无比气怒,暗骂玄霄表里不一会做人,无论平日如何孤高狂傲目中无人,在染儿面前却保持着原来那副严谨好师弟的模样,这才诱骗了染儿。
然纵使心中如何恼恨,极为了解夙琅的玄霖只能闭口不言,同门相处好几年,染儿对玄霄已是十分信任,在亲眼看到之前怕是不会相信他的话了,如若再开口只会惹她生怒不快,反而弄巧成拙了。
不想如今玄霄在染儿心中的地位已如此之重,怪只怪他太晚寻到她,否则有他在身边看着,哪里轮得到那玄霄一介凡夫俗子得以亲近染儿?只如今这般境况,在染儿泥足深陷之前,他必须得仔细筹谋一番了
“师兄师兄!”
“啊?”玄霖正思虑着,蓦地被夙琅抬高的声音唤回神来,只见夙琅伸手指着旁边一家针线铺子,道:“我想去那里买些东西。”
“哦?”玄霖一边牵着她往里走,一边疑惑道:“琅儿想买针线?可琅儿不是不爱做女红吗?”
夙琅一边仔细的挑着丝线,一边抽空回答玄霖的话,“玄霄师弟这几日时常心神不稳,怕是因着身负师门厚望修炼双剑c压力过大精神紧张所致,我想给他绣个香囊,放些安神静心的草药。”
玄霖的话夙琅虽并未尽信,却也多少听进去了一些,玄霄师弟近日的心神不稳她虽未曾察觉,但方才她离开前他的情绪确实有些异常。如果玄霄师弟不曾生她的气那自是最好不过,若他真是生气了,那便把这个香囊送给他当做赔罪,只是今天晚上怕是要熬夜了。
玄霖站在一旁,看着夙琅时欢喜时苦恼的神情,牙齿咬得紧紧的,心中更为气恨。
买好了各色丝线又扯了一段白绸,夙琅急急忙忙拉着玄霖回了景家,也不管玄霖去厨房做红豆糕,只径自回了房间拿了针线就开始忙碌起来。
景家客房不多,琼华其余人皆住在邻近的客栈,只夙瑶与夙琅两人在景家同住一间客房。
此时夙瑶已经醒来,本欲为早上自己的失常之举向妹妹道歉,却见夙琅未曾注意到她只径自忙碌着。夙琅女红虽好,然琼华不比俗世,并不要求女弟子做这些,便是夙瑶自己,亦只会些简单的缝缝补补,她不知夙琅何时学会了这些精细活,然见妹妹做的认真,便也没有出声打扰,径自安静的在床上盘腿凝神修炼起来。
玄霄衣冠整齐的踏进景家大门时正值黄昏时刻,此时正是晚膳之时,知晓一行人明日便要离开,景母与景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