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猜到来人的身份,心里一时间百味陈杂,说不出的难受。
陆海洋蹑手蹑脚推开门的时候,程以萱早已把自己囫囵个儿裹在了毛巾被里。她不想面对他,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以萱,以萱。”陆海洋轻轻坐到床边,声音温柔。
程以萱装睡,一动不动。
陆海洋又耐着性子唤了两声,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掀被子。
程以萱下意识将手下的被子压得死死的,却立时暴露了自己。
陆海洋的动作一顿,收回手,若有所思盯了那被子卷半晌,似自言自语,喃喃道:“还是待会儿醒了再说吧。”
门一开一关,有脚步声渐远。
程以萱竖着耳朵,直到走廊内完全安静下来,这才小心翼翼从毛巾被下面探出头。
蒙混过关了她轻叹一口气,不及再有所动作,房门已被一把推开。屋外是一张冷峻的脸,面无表情看着她。
“撞车的事果然都是谎言,演技不错嘛程以萱,只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事到如今,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程以萱索性大咧咧坐起,反正理亏的也不是自己,怕他做甚!
“说的也是,只可惜我遇到的是你。”
见她勾了一侧嘴角,表情嘲讽,陆海洋有些不快,挑眉道:“你想说什么?”
程以萱冷冷而笑:“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吗?不会到现在你还要装无辜吧?”
“我该知道什么?你把话说清楚!”陆海洋到底按捺不住,甩上门,几步逼到近前,脸色阴沉的可怕。
程以萱虽然对他如此程度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心中恼火,一时也没顾上多想,反口道:“好,既然你非要装傻,那么今天咱们索性就说个明白!我问你,那天在哈根达斯店里,和岳歆怡私会那个男人是不是你?!”
陆海洋闻言猛地一怔,之后却突然眉头舒展,唇边挂了笑,“噢,你说那天呀,没错,是我!”
见他答应的爽快,程以萱一时也有些发愣。亲眼所见虽然痛苦,却比不得听他亲口承认更加令人痛彻心扉,尤其他此时的表情,竟连半点歉意也没有,除了沉默,程以萱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陆海洋抻了几秒钟,忽然坏笑起来,脸上有掩不住的得意,“那天和岳歆怡在冰激凌店的人是我没错,但私会,怎么可能?难道在你心中,我的眼光就这么差?”
程以萱立时听出他话里有话,心中当时就有些活泛,却不十分肯定,斜了他一眼,“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还不至于那么差,但既然你自己坚持”
“陆海洋!”发觉自己上套,程以萱有些抓狂,下意识伸手就往陆海洋身上招呼。
陆海洋的动作比她还快,下一秒已将她的手牢牢握入他的掌心,又顺势一拉,将她拥入怀中。
和那次寒冷夜晚的温暖十分不同,这一回,陆海洋的掌心是凉的,且微微有些泛潮,在这渐炎热的天气里显得特别舒适。程以萱情不自禁想起一句古老的传言,“好男人的手冬暖夏凉。”
原来不仅仅是传言。
或许是那种感觉太过踏实,几秒之后,程以萱才想起挣扎,“放开我,陆海洋!”
喊的有些心虚,陆海洋显然听的清楚,挑了唇角,当下便松开了手。
程以萱猝不及防,猛地向后栽去,索性身下是床。
“你干什么呀!”她怒目而视。
“咦,不是你让放手的吗?”他却笑的开心。
程以萱突然有种绝望的感觉,自己这辈子大概要被这个男人攥地死死的了。
“好了,你说吧,那天究竟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开会吗,为什么会和岳歆怡出现在那里?”被陆海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