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六七百万来回倒腾,工程队垫款和业主垫款站到百分之九十以上,销售实现后,可能卖不出去的房子,才是你的利润,变现起来很困难!”
陈亮一下子脸色就很难看,费明还要解释,陈三虎捂着嘴笑出了声。
“看来梁主任是火眼金睛。”陈三虎笑容一收敛,过来就搂住梁金龙的肩膀。他比梁金龙高大,梁金龙不习惯这种亲热,“我说梁主任非一般领导可比,这下你们信了吧!县上其他部局的那些家伙,一看到我这阵势,无不对我刮目相看,把我当财神供着,只有梁主任看出,这是纸糊的,一指头就能桶烂!梁主任,你说的都对,但你对了一半儿!”
“哦?怎么对了一半儿?愿闻另外一半儿!”梁金龙也笑了,这人被揭了底儿,还能心平气和的笑着,梁金龙很感兴趣。
“另一半儿,就是能唬住人!”陈三虎道:“为什么呢?有了这楼盘,县上的人就都想在这儿分一杯羹,纷纷求着我要往里面投钱!借给我钱,还看我给不给面子,所以,我现在盖着楼,其实成了聚宝盆,这里有三千多万的投资,都是我不好推拒的,拿着没有地方用,还要想法给人一定的回报,我盖楼,第一次发现,钱成了负担,我不用出去,这些钱就要分我工程的利润!”
梁金龙一想,是这么回事儿,不由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你的麻烦,而且是不小的麻烦!”
陈三虎也不解释,笑眯眯的给费明说:“看来该亮真正的家底儿了!回城 !”
一行人来到陈三虎的便民事务所。
梁金龙看着这里六十平米的大厅,百姓人来人往,比隔壁的工商银行还红火,不明就里,就问:“这就再热闹,陈老板,能有多大的气候?”
陈三虎问梁金龙:“梁主任,你能说说,像一般的家庭,最关心什么事情?”
“最关心孩子,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家长把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
“着啊,孩子想上好学校,重点中学,上大学,就是上机关幼儿园,农村孩子想来城里上学,没有关系的家庭,交个一两万元,我们能很快把事情替家长办好!”
“嗯,这的确是很便民,这儿来的都是给孩子办事儿的家长?”梁金龙看着不像。
“我再问你,你没有在县城呆过,却在农村呆过,乡镇干部最想干什么?”陈三虎买起了关子。
“这我知道,乡镇干部想进城,尤其是乡镇的教师,农村人都进城务工,往往带走了孩子,这几年农村的学校没有生源了,在农村的教师,基本上就靠死工资过活。”
“嗯,给我们交十万元,我把他们从农村弄到城里,交十五万,弄到好单位,交二十万,就可以随便挑单位!”
“乡镇干部也这样吗?”梁金龙感到此人非比一般!
“干部就复杂,看你原来干啥!原来是教科文,还做教科文,十万就成,想改行,十五万。其他职业,随行就市,水涨船高!”
“比如,我是个乡长,平调回来,是个什么价码?”梁金龙感兴趣了。
“乡长平调,就不是那么容易,如果回来,仅保留待遇,不拿实权,二十万办好,要拿实权,不仅要交三十万,还得等机会。”
梁金龙不仅暗暗吸了一口凉气。
陈三虎一挥手,几个人陆续出了大厅,坐上车,陈三虎说:“这里都是小打小闹,真正赚钱的事儿,这里不能做!”
“哦?什么事儿赚钱呢?”梁金龙诧异地问。
“捞人最赚钱!”陈三虎嘿嘿笑着说。
“捞人?这儿没有河流啊!”梁金龙犯迷糊。
“就是被公安能进去了,我们再把他捞出来,这不仅要看他事大事小,还得分轻重缓急,按个人家庭负担的能力说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