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南疆省毗邻缅甸的国境线。距离几日前的屠杀现场几十公里的地方。
一个戴着丛林迷彩奔尼帽的脑袋从山顶不起眼角落探出来,阴冷的目光搜索着什么,满是油彩的脸庞挂着冷漠的表情,对生死的冷漠,很快又缩了回去,不一会儿,探出一副望远镜来,套在眼睛继续观察,就像隐蔽在暗处观察猎物的野兽一般,没多久,这个人缩了回去,再也没有了动静。
一阵阴凉的风吹过林木茂密的山峰,乌云压顶,气温骤冷,给这片阴森的山林平添几分恐怖的气氛,眼看入夏的第一场雨就要降临,在几只野鸟的尖锐叫声中,带着惊惧屈和不安傲,窜入漆黑的夜空,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延绵起伏的山岭,在一处相对平缓的山腰开阔地,飘扬着一面耀眼的红旗,红旗旁边是一片低矮的营房中国南疆省国境线武警边防哨所驻地,山腰下面是一处峡谷,方圆几十里唯一贯通南北的山路,这条山路道曾经非常活跃,是走私分子的黄金通道在和平年代的今天,杳无人烟,只有这座不起眼的边防岗哨默默的守护者这条古道,防止有人偷渡。
边防哨所只有一个加强班,18个人,带队的是一名中尉军官,名叫林建锋,副中队长。
今天晚不知道为什么,林建锋就是睡不着觉,心里面莫名其妙的涌起了一股烦躁的情绪。他披衣服,从自己的单间里面走了出来,外面一片的死寂。
除了广场瞭望台放哨的人和大门口的岗哨之外,其他人都在房间里睡觉。
荒无人烟的哨所,日子过的百无聊赖,除了做饭,放哨,巡逻,娱乐基本是吼叫。士兵们最大的幸福就是每周一次的去50公里外的县城补充给养。
被安排到这个边防哨所的士兵,基本都失去了憧憬和希望,就等着退役回家。而林建伟之所以愿意到这里来则是因为每个月多出300块钱的补贴。
他的老家很穷,父母年迈多病,多出的300块钱在老家能干不少的事情。本以为他在部队能够得到晋升,但是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是失望。干脆他申请调到了这个哨所,与世无争多好。
林建锋性格豪爽,为人仗义,深的战友们的爱戴,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他还有半年就转业了,他已经联系好了一个开公司的战友,去他的公司干。他相信以他的能力在企业里面更能打出一片天地。
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山野,平时连人影都难以看到,能有什么作为?而在军队里没有功劳,晋升就只能是奢望。
“马就要下雨了,这该死的老天,怎么不下点金豆子。”林建锋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电向瞭望塔走去。
“怎么样?有什么情况没有?”到了瞭望塔的面,林建锋问正在值班的战士。
“报告副中队长,一切正常。”正用望远镜观察的一名士兵回答道。立正站好,足有一米九几的个头,面容消瘦,身体壮实,军服很干净,熨烫的也很平整,虽然远处边境哨所,但是军人的热血并没有冷。
“注意观察,我总感觉要出事情。”林建锋说道。
“是,副中队长。”战士坚决的回答道。
“好了,我倒门岗去看看,你继续。”林建锋说道,然后转身向楼下走去。
“呯!”一声清脆的枪响。
作为一名多年的老兵,林建锋虽然没有参加过战斗,但代代相传的经验听说不少,枪声一响起的瞬间,他已经卧倒在地。
卧倒的瞬间,他扭头看了一眼,值班战士那高大的身躯,几乎被从中间打断成两截,一声没吭就倒在了哪里。
“出事了!”这是出现在林建锋脑海中字。他翻滚着从瞭望塔冲了下去。
枪声将睡梦中的战士惊醒了,班长赵伟一个翻身从床跳了起来,大喝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