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不动你。”
“你们都不爱我了。”
我嘴角一抽,中邪了,怎么突然煽情起来了?
她把酒瓶抢了回去,我又要去夺,她瞪着我那眼神跟我炸了她家祖坟一样,我缩回了手。
“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干嘛学起林妹妹了?你以为拍聊斋呢?就你这样,顶多拍成鬼片。”
平时总见她没心没肺地笑,突然这样,我怎么看都有点怵得慌。
想想啊,每天一个火鸡一样的姑娘有一天突然扮成了鹌鹑,那是个什么感觉。
张茜给了我一个白眼,又逼逼叨叨起来,大篇大论得跟写作文一样,而且是记流水账。
我打心底佩服,醉成这样,逻辑如此强大,算不算身残志坚呢?
这次我总算是抓住了重点,张茜说她哥哥赌博输了一个亿,然后她爸爸要将总公司给抵押还债,爸爸妈妈在家里吵得不可开交。
听到她的故事,不自觉地想到了我的爸爸,想到了十八岁那年的一巴掌。
“向伊,你不要脸,十八岁就在外面沟引男人!”
心里一阵难过,拿起酒瓶也跟着喝起来。
最后我们俩都醉了,我爬起来去上厕所,酒吧的走廊总是黑黢黢的,美其名曰是为了营造神秘的气氛,可去上个厕所需要什么鬼气氛。
一不小心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我。
“小伊,你没事吧?怎么喝这么多酒?”
这个温暖熟悉的声音,我抬头。
一定是喝太醉了,不然怎么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居然是热乎的,跟真的一样,又忍不住用力捏了捏。
记忆回到了那个午后,和尹煜森婚后没多久回家,向可莹拿着一张照片扔到我脸上。
“姐姐,他爱的人是我。你就死心吧。”
想到这里,我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扶着墙壁吼道。
“你找你的可莹妹妹去,我和你没关系。”
刘学伟摸着我的脸,眼神心疼,让我有一刹地恍神,他还是在乎我的。
“小伊,别任性了,我送你回去,我和可莹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他们都要订婚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照片当初我不会一气之下逃到美国。
明明不久前说爱我一辈子的人转身就爱上了别人。
“姐姐,学伟,你们怎么在这里?”
向可莹笑着走过来,一把挽住刘学伟的胳膊,我觉得眼睛刺痛,拼命往前跑去。
“小伊。”
身后传来急切的男声,我听得不太真切,一切都远去了。
回到吧台的时候,张茜已经醉得摇头晃脑了,刚把她在旁边的酒店安置好后,累得跟狗一样,尹煜森的电话打了进来。
“在哪?”
整个人还晕乎着,我这会没精力和他周旋,报了地名给他之后“啪”地一声挂了电话,再一看时间,都半夜十一点了。
尹煜森到得很快,不过五分钟时间。
我蹲在地上没法动,红酒的后劲上来了,身体软绵绵地,跟吃了大麻一样虚浮。
最先看到的是一双锃亮的皮靴,顺着那双修长遒劲的长腿往上,看到一张帅气的脸,恍恍惚惚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小学时候我迷上了一项运动——溜冰,偏偏父母不让,每天放学后我就拉着尹煜森偷偷去溜冰场,最后累了就躺在地上装孙子,不肯起来,要他背我。
最后我没学会,倒是尹煜森玩得一手花样溜冰。
“我走不动了,背我。”
我抬眼可怜兮兮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