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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一场笑话啊,说出去旁人一定不肯信,交往这么久,却连他到底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她没想到,时川会约见自己。

    是他的秘书打给她,中规中矩地问:“余小姐是吗?”

    她还以为是哪个记者,于是说:“你好,我是余文昕。”“你好,余小姐,我是新辰国际时川先生的秘书,我姓童。余小姐,时先生想见一见你。”

    文昕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脱口说:“我没有时间。”

    “时先生说,这件事情很重要,而且关系到费峻玮先生的合约,希望余小姐尽量抽出时间来,和他见面详谈。”

    话说得这样客气,也不过是威胁利诱。

    文昕针锋相对,说:“如果是费先生合约的问题,请直接联络我的上司或者法务部的同事。”

    童秘书不瘟不火c慢条斯理地说:“时先生说,他只想和您一个人面谈。如果您不来,有些消息,他会直接交给传媒。”

    在那一刹那,文昕只想破口大骂,去他妈的,爱谁谁。

    可是她不敢也不能更不应低估时川的力量,如果他要见面,那就见面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又不会吃了她。

    秘书将地点告诉她,说:“时先生希望这个会面是私人的,所以希望余小姐不要泄露给其他人。”

    正好,她打算带把西瓜刀,先杀人,后毁尸灭迹。

    她打车去那个地方,到了门口才发现,原来梁江曾经带她来过这里,是藏在公园里的那家低调奢侈的酒店。

    服务生显然被叮嘱过,一见到她就鞠躬:“余小姐您好,您的朋友在等您。”

    她只来过这酒店一次,而且是晚上。白天的时候更觉得不同,而且季节也不一样了。

    服务员引着她,顺着抄手游廊往后走,一直走到喝茶的地方。

    白天的一池水,春冰已融。对面亭子里坐着一个姑娘,抱着琵琶正在拨弄。琵琶铮铮的弦声隔水送来,更觉得好听。

    这次唱的不是苏州弹词,而是在演奏古曲《十面埋伏》。

    这曲子还真是应景。

    时川一个人坐在水阁中等她。服务员将她领到门口,便悄然而退。

    这里一贯非常安静,除了远处琵琶的声音,就是对面游廊的瓦顶上,有几只麻雀在“啾啾”地叫着。

    她定睛看向时川。

    他与梁江长得并不像,除了一样高,眉眼之间并无熟悉的影子,而且,也没有三头六臂。

    所谓的业内公敌,也不过是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时川向她微笑:“余小姐,你好。”

    既然来了,哪怕要大打出手,也得先礼后兵,她不卑不亢:“时先生,你好。”

    “请坐,请喝茶。”

    他亲自替她斟上一杯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大大方方坐下来,尝了一口茶。

    反正他又不会在茶里下毒。

    时川很客气,这一点和梁江很像。两个人在任何情形下都是风度翩翩,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出身。

    他说:“余小姐,其实我见过你一次。”

    文昕迅速地在大脑中回想时间地点人物,难道他是在业内某个聚会上见过自己?可是他作风低调,鲜少出席业内的公开场合。他是幕后的那只手,很少走到幕前来。

    “就是在这里。”他说,“那个晚上很冷,我弟弟带你到湖上滑冰。我正巧在桥的那一边,他带你走过去跟我说话。”

    呵,她想起来了。那个寒冷而浪漫的晚上。那个人滑冰技术一流,十分有风度,还曾经打趣他们是否在求婚。原来那个人竟然是时川。

    “我弟弟三十年来,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对待过一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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