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我无所谓,但是你不可以喜欢别的男人!你不是顾酩阳,没有权利用这副身体去接触任何人!顾酩阳是我的人!你听得懂吗?!”赛文紧紧攥着拳头。
在他还在训练基地中,接受那些高强度的机密训练的时候,他就几乎能够完全隐藏自己的情绪。情绪化只会在战斗中对自己不利。但是顾酩阳,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牵动自己所有喜怒哀乐的人。这种影响力,无论他怎么克制,都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如果眼前的不是顾酩阳,他早就一拳砸上去了!
“我管你那么多!这身体现在是我的了,我特么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我特么现在是公司老板,我要是愿意我特么天天换都行!你算个什么东西,特么一个小保镖跟我在这儿甩什么脸!”
“你只是偶然介入我们,你不过是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怎么了!我有本事占了这个壳子,我就有权力支配它!有本事你让你那个小少爷回来把我挤出去啊!我告诉你,老子特喜欢呆在这儿,他要是一回来跟我抢这壳子,我立马把他撕吧撕吧吃了!怎么着?!不服是不是?不服打我呀!吵架吵不过我,打架不是你最在行么!有本事你…”
只听嘭地一声炸响!顾酩阳话还没说完就被吓得全身一抽。这声音就跟一堵墙倒在自己面前一样,他甚至能感觉到那股诡异而强大的风!
赛文狠狠握着拳头,身边儿的茶几桌面已经咔咔碎成了渣。一块一块儿地从密密麻麻的裂缝上往下掉。
顾酩阳一阵胆儿颤。
他虽然不太懂,但是也知道这玻璃至少有三公分厚度。赛文居然就这么一拳给砸碎了。难以想象这拳头要是砸在自己身上,那还不得打出个窟窿来!
赛文的右手微微发抖,血珠迅速浸透了手上套着的护具,啪嗒啪嗒地滴了下来。
顾酩阳也不敢再说话了。佣人们从楼下的卧室里往外望了望,发现是赛文和顾酩阳,都不敢上前来劝,立马又关上了门。
诡异的沉默和赛文抬脚踩在玻璃碴子上的声音,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白夜不明所以地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怎么了?家里天然气爆炸了?”
赛文铁青着脸从他面前走过去,狠狠摔上了门。白夜这才看到客厅里碎掉的桌子。
“我靠,你们俩大半夜的都折腾什么呀。酩阳,赶紧睡觉了,那桌子明天我让周叔整理了,然后买个新的回来。这回买个大理石的,没事儿啊。”白夜轻松地说着,一头黑发还贴在脸上,水珠子直往下滴。
顾酩阳还没开口说点什么,白夜就把门给合上了。
不是顾酩阳不想睡,而是这一来二去,他哪里还睡得着。就是反锁了房间门,赛文也能一脚踹开。他要是气不过,大半夜跑到自己房间来,把他脑子一拳砸开花可咋办。
一想到那茶几桌面,就在自己眼前,被一个拳头给砸碎了。这种恐怖的力量实在是太难想象了,那家伙的骨头是铁做的吗?!
第二天一早,顾酩阳连晨跑都不敢去了。从洗漱间的窗户望出去,赛文看起来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就是右手上缠着纱布,
活该!让你装逼!顾酩阳在心里咒骂着。
到了公司,远离了赛文,才让顾酩阳心里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略微减轻了一些。他对怎么管理公司实际上还是一窍不通,白夜只好手把手地从头开始教。
从顾老爷子去世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杂七杂八也堆了满满一桌子。俩人你问我答地折腾了一上午,也没见那堆文件少了多少。
“先别弄了,吃午饭吧。中午想吃什么?我让小周叫外卖。”白夜一边说着,一边还在认真地翻着手里的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