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个举人,就问谁家的风水这么强。
别的不说,解元住过的那间客房,三年后至少有人出十倍价钱包下。
跟大厅的食客吹嘘完,跑到楼上,斗胆给三位举人老爷置办酒席,免费的。
王瑞他们顺水推舟,卖老板一个人情,不过,虽然酒席名义上是没给钱,但打赏的银子足够抵消费用了。
他们庆祝完了,霍桓跟霍柯回来了,岂能饶了他们,重新置办酒席,又喝了一番。
接着第二天第三天,继续庆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考生,也忘记到底认不认识了,反正有人来贺,凑一桌就开席。
如此过了七八天,才消停了,考中的准备去京城赴会试,没考中的擦干眼泪回乡,三年后再来,就跟王瑞当初一样。
王瑞他们则收拾收拾,上京去了,争取先发制人,不仅能租到好房子,也可以适应环境,免得临近考期再来,慌慌张张,突生变故。
期间,王瑞让何云一带着他找了空隙回了趟家。
他考中的消息已经送到了家里,捷报被他爹找人裱了,挂在了客厅内,但凡做客的都能看到。
王瑞就受不了了,九十八名就不要挂出来了,强行“下架”,并承诺给他们考个进士挂。
可是等王瑞走了,王永德又把下架的捷报给挂上了,对着抱小儿子的妻子的笑道:“诶呀,咱们家也出举人了,欣慰啊。”
赵氏晃着小儿子的胳膊:“你要跟你哥哥学,好好读书。”说完了,忽然意识到王瑞在跟何云一好之前也不读书,最近一两年才长进的,便改口道:“有些跟你哥哥学,有些就别学了。”
比如说喜欢男人之类的。
王瑞他们一到京城,租了房子稳定了,就“气势汹汹”的对何云一道:“去抓仙鹤吧。”
然后贺仙就又被绑来了。
崩溃了,真的崩溃了,仙鹤气道:“有完没完了?”
王瑞笑道:“谁让你教得好呢,我们考中举人了,就得继续参加会试,所以还得拜托你。”
仙鹤气得歪嘴。看来不把王瑞送到进士的席位上,自己是不可能解脱的:“你们可得用心学!”
唯有倾囊相授了。
王瑞觉得这还有好几个月呢,自己还有进步的可能,当真认真了起来。
仙鹤“失去了自由”,就这么被这帮考生榨干肚子里的墨水,苦不堪言。
终于快要过年了,它暂时被释放了,但是才出门,不知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将何云一请到一旁:“我实在受不了了,你不可能看不出韦兴贤头上盘踞的黑气吧?我上次见到他就很在意这一点了!今天真是忍不住了。”
“说来话长,你就别管了,只当没看到吧,我们自有打算。”
何云一说他们有打算,它就没必要管了,闪动着翅膀走了。
大家也从多日的苦读中暂时解脱出来,第二天见天气好,都跑出去逛京城,自从来了,还没好好逛过。
霍桓跟霍柯往书斋去了,王瑞他们起先跟韦兴贤他们一起走,走着走着也分开了,各自去了感兴趣的地方。
王瑞在街上看到有摊位卖一种兔子的泥塑,面庞雪白,黑漆漆的眼睛,两个红腮,粉嘟嘟的三瓣嘴,穿红戴绿,十分喜庆。
他看了觉得有趣,便问摊主:“这玩具叫什么啊?”
摊主一揣袖子:“您外地来的吧,这是兔爷儿啊,天上那位。”
王瑞内心涌动一股笑意:“月宫那位?”
“就是月宫那位啊。”摊主还指了指天上。
王瑞当即掏出铜板往案上一拍:“买了,来十个!”
何云一拦住他:“一个就够了,买十个干什么!”对那摊主道:“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