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醉无归,说真的,我也该请你一顿,给你接风压惊,今天咱们兄弟俩好好乐呵乐呵。”
你自己乐呵吧,王瑞心想,你真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还得在外面打个野食。
这时候忽然听到楼上传来哭闹声,王瑞循声望去,他身边敬酒的歌伎则板正他的脸,笑道:“是鸨母和蕊云姑娘在闹呢,小事。”
王瓒知道这蕊云,今年才十四岁还没接过客,模样极好,但她为伎有自己的原则,梳拢的钱可以由鸨母定,但是第一个接待的客人得由她自己选。
他上去凑过热闹,但眼神中的光芒太赤|裸,落选了。
王瑞对伎女内部的事务不感兴趣,既然是小事,他也就不在乎了。
要说王瑞现在身处玉满楼,他是很有压力的,因为总觉得器皿不干净,这是什么地方?大家交叉感染的地方。他总能脑补一个感染的链条,比如某些地方和嘴,然后嘴和酒杯,酒杯又和他的嘴。
想到这里,他真的一筷子都不想动。
“我说,你明天赶紧给她找个小院住去,别在我那儿,过几天我还要读书呢,就是不读书,被县学的同窗看到,我可就糗了。”
“我跟你保证,明天一定把她领走!今天是事发突然,急着找住处,就临时安置在你那儿了,就一天,我明天一准把她弄走。”
王瑞不放心的提醒:“说话要算话。”
“算话!”
这时候又听到动静,这一次却不是哭闹声,而是喧哗声,王瑞再次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青衣道士一步步走上楼来,这玉满楼红澄澄的淫.靡灯光下,将他的衣衫染就了一层纸醉金迷的色彩。
王瑞身旁的伎女扑哧一笑:“如何来了个年轻的道爷。”
另一个伎女也跟着笑:“和尚是色中饿鬼,道士是什么来着?反正都不愿意接待他们,平常没摸过女人,找个女人能折磨死人。”待那道士走近了,她面色旖旎的一羞:“不过模样倒是好看。”
一层楼吃花酒的人都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看。
鸨母摇着扇子走过去,笑道:“这位道爷,里面请。”
道士二十来岁的年纪,五官清俊,表情严肃:“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当然了,来这里的都是找人的,不知道道爷钟情咱们哪位姑娘了?”
“我找的人不是姑娘,是他。”道士说完,亮出一张画像。
王瑞好事,侧身探头去看,他眼神不错,就见那画像上也画着一个老道士,瘦得竹竿一样,瘪嘴巴,似乎牙齿掉光了。
鸨母指着画像老道士上方的一个黑点道:“这是什么?”
“苍蝇,我算到他会以这般邋遢的样子,于此时,出现在这里。”
鸨母嫌弃的哎呀一声拿开手指,仿佛那苍蝇真会弄脏她一样:“那可没有,我们这儿没来过那么脏的客人。小道爷不如去破庙天桥下去看看。”
“我本来已经出城了,算到他会于今日出现在这里,特意折返回来找他,难道算错了?”道士不无失望的道,抱拳对鸨母道:“打扰了。”就要下楼,就在转身的时候,忽然余光看到了王瑞,不禁一愣。
王瑞发现他愣了下,不禁挑了挑眉,心说你看到我愣什么,难道爷的美貌惊呆了你?
正想着,那道士竟然冲着他走了过来,王瑞瞅着他,先发问:“有何贵干?”
道士盯着王瑞,又扫了眼王瓒,皱眉道:“两位善人皆是黑云罩面,最近怕是冲撞了什么邪祟,命不久矣。”忽地瞅见文顺:“你也一样。”
王瓒好端端的喝酒被一个道士坏了兴致,不满的道:“我看你就是邪祟,别在这儿招摇撞骗了,成不?你们这些出家人,要不然是见死不救,要不然人没死就咒去死,咋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