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妾看看脸上的黑斑吧。”
“找人看过了,医不好。”朱尔旦如实回答:“就这样吧,好看不好看,时间长了都一样。”
众人也听说朱尔旦将毁了容的蕊云赎身的事儿,都各有想法,蕊云容貌毁了,便宜落到了朱尔旦手里,总觉得便宜他了,但一想,也不算便宜,毕竟是容貌变丑了,给自己未必肯要。
霍柯阴阳怪气的道:“小心给你生个孩子,脸上也有黑斑。”
朱尔旦一愣:“这我可没想过,会吗?”
马萧嬉笑道:“可说不准,不过若是有胎记,可孩子他娘一样,好认。”
韦兴贤听不下去了,盖因为蕊云一介伎女,他又不认识,实在不想让她成为话题的中心:“不说这个了,今日咱们长华书院的秀才聚集一堂,不如借着这大好时机,各自赋诗一首,以作纪念如何啊?”
他嘴上说如何,看似要征求意见,实则话音刚落,就自顾自的作上了诗词:“就以‘雪’为题吧,我先来,飞来年少去,任景惧难收。白发添多少,游子谁可知。”
“好诗好诗。”马萧吹捧道:“韦兄今年生病没有参加乡试,实在可惜,要不然必当金榜题名。”
王瑞嘴唇放在酒杯边缘,装作喝酒的样子,心里骂娘,他不爱参加秀才聚会,动辄就要赋诗一首,作得烂会被嘲笑,在交际圈中掉份儿的。
要命的是,这虽然是个架空的朝代,但历代名家诗词都是存在的,根本无从剽窃。
霍柯慢悠悠的起身,也有灵感:“满头飞雪成千里,万象无心作四邻。须信风雷非会合,莫教宽窄济工夫。”尤其是最后一句,简直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他坐下后,王瑞拍拍他肩膀,给了他一个“我懂你”的表情。
霍桓是霍柯的亲弟弟,十一岁就中了秀才,如今不过十四岁,和王瑞他们要差上几岁,平时也不在一起玩,今天他跟来,实在是因为他哥最近疯疯癫癫,家里人放心不下,特意派来盯着哥哥。
他虽然是秀才,今年却没去参加乡试,主要家里人和他自己都觉得年纪太小,去了也考不中,而且路上颠簸,身体也受不了。
霍桓站起来,礼貌的跟各位哥哥作揖,才颂了一首诗:“雪净无人境,滔滔不自生,此中有真理,安用谢朝恩。”
众人一听,嘴上都夸:“好诗好诗,这诗有格局。”
放过了霍桓,众人的目光按照顺序放在王瑞身上,期待他作诗。
所以这世界还得实力说话,王瑞见识过何云一的能耐,再不敢把他当做寻常走江湖的云游道士看待。
很快,厨房传来消息,说是菜肴做了大半了,问他开不开席。王瑞饿了一天,确实有些饿了,传话下去开席,便有数个丫鬟进来,或抬桌子,或搬椅子,忙碌了起来。
不多时,素斋开席,王瑞招呼着何云一入席:“这里有杜康、东阳酒、瑞露酒、红曲酒,还有自家酿的葡萄酒,不知道你喜欢喝哪一种。”
“无所谓。”
“那就都尝尝吧。”王瑞先给他斟满一杯杜康。
等何云一入席后,丫鬟开始布菜,说厨房做了十个素斋热菜,六个素斋冷菜,四个素汤,问够不够?
这一次没等王瑞说话,何云一先道:“够了。”
“那暂时就这么多吧。”
素斋没什么吃头,王瑞作陪吃的很艰涩,但还得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何云一道:“我只有牛肉、乌鱼、鸿雁、狗肉等四禁不吃,你以后没必要特意准备素斋。”
王瑞香想,他就说嘛,出家人素食这套是南梁那个信佛的皇帝搞出来的,觉得南朝的和尚吃肉很不慈悲,南朝的和尚于是很惭愧,开始不吃,北朝一看,对面都不吃,自己吃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