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着杀我,就先把我的伤治治吧,查克拉手术刀割断了肌肉,我自己没法搞定。”走出屋子后,青阳落后半步,语气平淡。
三代个头矮小,步伐却不慢,闻言只点点头,两人各自沉默。
到走廊尽头时,面对上下的楼梯,三代忽然驻足,开口道:“你知道这上头是哪里吗?”
青阳道:“天台。”
“你错了。”老头忽然露出笑容,似有几分得意。
青阳斜后方的角度看得到他脸上肌肉牵动,以现在的心情,对这种哑谜却没几分兴致,于是并不回应。
猿飞亦不着恼,道:“你自然也清楚,这上方就是火影岩。木叶建村至今六十载,共有四代火影,第四代英年早逝,我这个老朽后来又重新挑起担子,一直就到了现在。”
青阳越过他踏入楼梯,上了两阶后回头道:“我还没有在火影大楼上看过这村子,比起你说的话,我更感兴趣的是这个。”
猿飞略微沉默,“那走吧。”
火影大楼其实并没有什么鬼地方直达天台,两人是跳上去的。
如青阳所言,这是他第一次站在这栋大楼上欣赏木叶夜景,可城市就是城市,举目都是屋顶屋檐,又有几分景色?
看是没什么看的,在空旷的环境里,迎着风,心情倒好了很多。
猿飞显然是有话要讲,青阳却从装忍具的腰包里掏出个小葫芦,喝了两口酒。
他本来消耗过大,又忍耐痛苦而发白的脸上浮现红晕,风再吹动长发,竟有了几分豪壮。
猿飞在斜后方看着,默默叼上烟斗,似也在组织语言。
抽了几口他才道:“每次站在这楼顶,抬头就是历代火影雕像,我心里总难免会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称不称职,是不是完全为了村子”
青阳转过身靠上围栏,手掩嘴巴打个呵欠。
猿飞视若无睹,继续道:“这么些年来,也只有不掺私心这一点,能给我一点安慰。我的每一个决策,都会对村子造成影响,很多时候自己也无法预料结果,甚至要到很久以后,才能看出这决定究竟是好是坏,所以我不少的决策失误,后来想要弥补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
“就像这次的大蛇丸,从前是我的徒弟,他做人体实验的时候被我发现,可我却心软没有杀掉他,以致于现在又威胁到村子的安全,这种事情,完全是我的责任,假如这孩子真的在木叶兴风作浪,我即使拼上性命,也要弥补自己的罪责!”
青阳时不时抿口酒,一句回应也无。
猿飞看他一眼,声音忽然低沉了数分,“可是在有些事情上,我的决定没有错,比如——你三岁那年,发生的那件大事。”
青阳终于动容,紧盯着猿飞看了一会儿,才移开眼神,若无其事道:“原来你想说的是这个。”
猿飞面容沉静,真正显露出几分火影威严:“那件事情最终牺牲了你的父亲日向日差,但他的牺牲,也为木叶免去了一场可能的战争,即便只是可能,也仍然值得。”
“是啊。”
“你比我想象中平静的多。”猿飞皱起眉头。
“他比你想象中自私的多。”
“谁?日差吗?无论如何,他的行为,都是木叶的英雄!”
“英雄?”青阳笑容古怪,摇摇头道:“英雄就英雄吧,反正他也不在乎,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
猿飞老谋深算,此时竟也有几分迷惑,只当他是因父亲之死造成了对这种大义的抵触。
“没有多少恨意就好,还可以是木叶的好孩子。”猿飞心想,斟酌着用语:“是因为日向分家的身份,所以不惜死亡也要追求自由吧?”
看青阳未曾回答,猿飞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