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呢。”像是在黑夜里生生横戈出來的一束白光。如此的突兀在两人之间。云歌愣了一下。酒醉的脑子忽然清醒了过來。
她不能确定那句话是不是她问出來的。或者是她不能确定那是下意识未经过大脑的脱口而出却是最真实的。
禾秦依旧保持着抱着云歌的姿势。良久。他都沒有说话。直到云歌以为他也许真的不在意了。可是禾秦却突然说话了。声音有些低沉。在熙攘的街道旁显得格格不入。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一阵风吹來。云歌浑身打了个激灵。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忍着那股寒意。她后退了一步。凉风迅速灌进了两人之间的空隙中。老酒的沉醉彻底清醒。
她看着禾秦。轻笑了一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真是让人心寒啊。”口齿不清变回了字字珠玑。云歌蓦地想起了许久前某个林中的夜晚。她也是这样对禾秦说的。
原來不管是她还是斐云歌。都沒能抵得过另一个人啊。
禾秦站在那里。一双冷冽的眸子。始终定格在云歌的身上。仿佛要在她身上穿出一个洞來。他看着她那张带着些笑意的脸。一时竟辨不出真假。第一时间更新
“痴心妄想。”嘴唇轻启。恶毒的话毫不留情。像把利箭。
那把利箭是对准斐云歌的。亦是对准她的。她怎么敢痴心妄想啊。所以她踌躇沒敢前进。即便已经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意。
入夜了。酒也醒了。室内的温热很快被凉风吹尽。禾秦从云歌身上收回了视线。从她身旁越过。
“走了。”不咸不淡。带着丝夜风的凉意。
扯了下嘴角。云歌跟了上去。
酒哪里能醉人。醉人的是自己罢了。两人中间像是无形中横戈了什么。云歌挺直着背脊。禾秦亦沒有动。风呼呼的从她的衣领中鼓动进去。肌肤在冰凉的衣帛下起了一层细细的颤栗。
一夜无声。踏着一路清晰破碎的马蹄声。终于停在了冥罗宫。四角的黄色灯笼坠在屋檐旁。在门前照出一片淡黄色的光芒。
云歌的影子被拉的很长。折射在门上。淡薄的几近透明。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禾秦从后头跟了上來。一把将她的手拽住。
“过來。”他冷着脸。语气毋庸置疑。
云歌沒有反抗。被他一路拉着穿过宫殿。走过长廊。最后被他拽进了一间房内。第一时间更新房内沒有点灯。漆黑一片。像是泛着浓重的雾霾。压抑的难以呼吸。良久后。视线才适应了长廊投射过來的淡光。
翻手一拽。禾秦将她压在了门上。手揪住云歌的衣领。
“你知道什么。”他又问了一遍。胸腔内仿佛压抑着什么。
房内很暗。禾秦那张冷毅的轮廓在薄弱的光下渐渐显出。他从來就是这样的。云歌竟然妄想他其实不是那样的。他是自私的。无情的。却也是能叫人动心的。
到底是毒药。碰不得啊。
她看着禾秦。在黑暗中扬起了嘴角。笑里带着些讥诮:“堂堂二宫主这么痴情。就不怕被人当作软肋么。”
“哦。我忘了。你的软肋早沒有了。”话里的剑拔弩张。仿佛是一只尖锐的厉刺。
云歌靠在门上。她微微歪着脑袋。禾秦能看到她脸上那种张扬肆意的坏笑。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小孩。却叫人分不出真假。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撩拨人心意乱情迷。
“得寸进尺。”禾秦拂袖一甩。重重将云歌推到了一旁。薄弱微光下那张俊挺的容颜。带着浓重的寒意。轮廓里都是呼之欲出的冷冽。剑锋雕刻的眉眼里藏匿着挥之不去的锋芒。像是一把泛着冷光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匝落在云歌身上。
向來就是不会怜香惜玉的人啊。
云歌笑看着他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