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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了一路的凉风。身上的温度早已散尽。云歌后背冰冰凉凉的。窝在禾秦的怀里时。竟觉得有着说不出來的契合。她不得不承认。她从不排斥禾秦。她甚至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内心对他是怎样的感情。

    人总是很奇怪的。一边讨厌着。诋毁着。就像是毒药本身带着致命的蛊惑。却叫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偏剑走偏锋。云歌想。反正饮鸩止渴的是自己。关旁人什么事。若是事事要顾及现实和旁人的眼光。眼下她恐怕都沒命能在这里看大都城中的夜景了。

    所以她有些理所当然的窝在了禾秦的怀中。连动都未曾动一下。

    上一刻还张牙舞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样的转变反倒是叫禾秦有些不知所措。他手半悬在空中。一时落下不是。不落也不是。

    “我饿了。”怀中传來瓮声瓮气的声音。带着些无辜的腔调。

    她那副理所当然就像是什么也沒发生过的模样。让禾秦哭笑不得。他现在总算知道自己是被她拿准软肋了。不是张牙舞爪的束起身上的刺。也不是沉默不语的冷暴力。而是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顺服与他。两人才不会一见面就兵刃相见。一说话就话中带刺。

    手落了下來。顺势将云歌揽在了怀中。嘴角翘起一个笑意。禾秦开口道:“想吃什么。”

    “什么都想吃。”

    “沒有那道菜。”

    “那就随便。”

    “斐云歌。少跟我得寸进尺。”

    “凶什么凶。”云歌不满的嘟囔。

    涌动交织的人潮。不断前进而后退着。像是一出走马观灯的大戏。在二人身侧的幕布上上演着一出出无关旁人的戏剧。时间总会快速转动。却又好像在这一刻定格下來。像是冬季雕窗前笼罩的一层霜花。模糊不清。却叫人不忍拭去。直到最后被阳光一点一点的融化。只留下一滩水渍的痕迹來证明它真的存在过。

    被人爱过。被人恨过。也爱过别人。所以禾秦不能确定这种因为某个人在身边而造成的心安。第一时间更新是否能将他归类到爱情这里头來。他能确定的就是。怀中抱着的那个人。真实的叫他不想就此松开。

    深巷中飘散着陈年老酒的香味。迷醉到骨子里叫人难以自拔。云歌靠在禾秦怀中。抽了抽鼻子。忽然抬手朝着前方指道:“我们去那家。”

    越过人群。禾秦视线顺着云歌指着的那家酒楼看去。

    名字叫碎玉轩。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店也不大。装潢也不富丽。倒是门前的盆景。莫名多了些雅致的气息。越靠的近了些。方才那股子老酒的香味便更重了。云歌这才看到碎玉轩旁边还提了几个小字。第一时间更新

    百年佳酿慢酿。八方朋客久品。

    “你确定。”禾秦抬了抬下巴。

    “确定。”云歌头如捣蒜。

    两人双双下马。刚刚进了碎玉轩。迎面便过來了个酒楼里打下手的小厮。那小厮看起來年龄不大。张着一张稚嫩的脸。身穿粗衣麻布。人倒是干净清爽的很。

    “二位客官里头请。”小厮笑眯眯的伸手示意。习惯性的将抹布搭在了肩头。

    禾秦点了点头。二人在小厮的带领下进了酒楼的二楼。酒楼不大。生意倒是不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二楼中厅坐着一个白衣奏乐的女子。人虽多但都安静的很。并不嘈杂。

    左右看了眼。云歌寻了个靠窗的位置。

    “你们这儿有什么特色的东西啊。”刚刚落座。她便看向小厮问道。

    小厮堆着笑脸。麻利的拿过肩上的抹布在桌上擦了一遍。这才恭敬的站到了一边。神情里带着些难以掩盖的骄傲道:“二位客官有所不知。本店是因百年佳酿而出名。”

    怎么会不知道。光门匾上那一行小字。就已经不难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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