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林旁边世代平静的村子,在晋王伐鲁,改天换地之后,村中的猎户们心思便活络起来。
世代进山打猎,这些猎户们深知其中艰辛,如今晋王破高门大阀,以才举士,这些猎户岂能不动心?有了机会,便不想让后代走祖辈的老路,当下,家中有适龄稚童的,对哪里有知书达理的先生,俱是到处打听起来。
而今日,村子里却迎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村头的张六汪午间刚从林子里回来,却现那不归林中,走出一队白衣白袍,气度不凡的人来。
当下,村子里就认出了带头的那个佩剑士子,正是前段时间以重金雇陈麻子和张二牛进林子的那士族子弟!
只是如今改朝换代,士族已然失势,村民们怎会畏惧一个书生。因此村长的胆子也壮了起来,便上前质问道:“小子!我村中的陈麻子和张二牛去哪了,为何没跟你一起出来?你身后那些人等又是谁,若不如实禀报,休怪老朽告官去!”
“一介村夫,也敢如此放肆!”白廖不想这些村民竟如此大胆,立时抽出佩剑,寒声道。
村长见他抽剑,心中畏惧,连退了几步后,才定了定神,喝道:“小子,现在早已非是你士族天下!如今晋王代鲁,宣大楚广武帝天威,行大楚举制,你这光天化日之下欲仗剑伤人,眼中还没有王法!”
白廖闻一愣,皱眉道:“你说甚么?”
“嘿嘿,我看你小子在野林子里呆久了吧,如今这天地早换啦!”村长顿了顿拐杖,幸灾乐祸道:“晋王早已破了临安城,把那些王公贵胄,尤其以临安霍氏为的一干人等,俱是扫灭了!”
此话一出,白廖顿时吃了一惊,还未及说话,身后捧着神龛的朱丕便上前进道:“白大人,那贼老道可是先下手为强了?”
“应是如此了,只是他怎知我等所图?如你所,这神龛在菩萨那可是独一份的”白廖寒声回道。
“不知白大人身上可还有能使得的愿宝?”朱丕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没了,本神卫的趁手宝物,俱是被那贼老道毁了。”
“如此,那这神龛便由白大人使用吧。”
“本神卫元灵受创,时常失神,若是不慎摔落,岂非亵慢了菩萨?”
“神龛岂会摔坏,就算不慎摔落,捡起来便是了。”朱丕谨慎回道,见白廖闻脸色一沉,他急忙续道:“此乃非常之时,这点教中礼节,可暂放一边,不瞒大人,这神龛内藏《贞罗返愿经—第一卷》的原本,必要时,可做愿宝使用!”
“哦?这经书的原本何其重要,菩萨竟会让你们带来?”白廖不敢置信道。
“第一卷心经,只不过记载到祀魂境界,其间内容于菩萨早已烂熟于心,是以经书的原本虽然重要,但仅仅是象征意义而已。”朱丕娓娓道来:“但记载这原本经书的玉简,每一枚都可暂时作为愿宝使用,如今我等没有时间去开辟信区了,只好行此下策。”
说完,朱丕便双手捧着神龛,躬身递上,续道:“这载有原本第一卷经书的玉简,可暂时将附魂境界提升至祀魂初期,时效在半刻之内。但只有身俱祀魂境界的修为,才可使用这玉简,而且时效过后,强行提升过境界的人,修为必然大跌。但为了菩萨大计,我等已是顾不上那许多了,有这半刻时间,足够度化了那贼老道!”
白廖听完,郑重点了点头后,才用从未有过的尊重语气道:“既然如此,便先把那劳什子晋王度化了再说。只是你等甘愿修为大跌,也要做成此事,菩萨定会铭记在心!”
“我等小小神兵,承蒙菩萨敕封,已是大幸,实不敢邀功也”朱丕闻再拜,便不说话了。
村长见这些人听闻鲁国变天后,居然在一旁说起这些稀奇古怪的话来,不由转头和村民耻笑道:“这些公子哥,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