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他终于走出对父母十多年来怨恨的情绪,而回想起他们当年也曾给过他最真诚最无私的爱时,他才终于明白:原来,比起仇恨而言,爱,才是更轻松得多也更美好得多的感受。
他没有兴趣再去了解,那两位曾经权势熏天的大都做了怎样肮脏的丑事,以至于落到今天身败名裂的地步。就那样随手翻到其他版面,却不料结结实实被震惊了一下。
那边,父亲还不知会面临着怎样的审判结果,这边,她竟然就已经笑靥如花地跟别玩闪婚了。
那一刻,陆忱突然觉得非常好笑:自己当年,居然那么死心塌地爱着这样一个女,与她分手之后,还曾那样撕心裂肺地痛苦过许久!
陆忱,这眼光,实没什么可说的了。
正自嘲的时候,江尚晴回来了,叫他一起吃早饭。
随手将那份报纸丢桌上,他就出去了,然后出门去c市,一天的光景,他根本没有再想起,自己早晨曾经看过这样一则报道。却没想到,此刻看到江尚晴拿着那张报纸时,会是那样怔忡的神情。不用说,她一定是误会自己余情未尽了吧?
想到这里,陆忱连忙走过来,笑着说:“也看到了啊?”
但是,那份笑容,此即落江尚晴眼里,却分明就是欲盖弥彰的掩饰。
她淡淡地说:“是啊。”
陆忱看到她的神情,便又说:“别多想,其实是无意中翻到的。看,前一版还讲她父亲贪腐的事,这一版她就跟家闪婚了。”
江尚晴似笑非笑地说:“这说明家有本事,爹都那样了,还能找个明星企业家闪婚。”
陆忱一听,就知道味道不对,连忙说:“是啊,也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没心没肺的。”
“那叫没心没肺啊?”江尚晴淡淡一笑,转身欲走。
陆忱连忙拉住她,说:“尚晴,不要想多了,其实——”
江尚晴却只觉得可笑:“怎么知道想多了?根本什么都没说,好不好?陆忱,这双重标准够严重啊!”
陆忱吸了一口气,笑容渐渐消失:“尚晴,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双重标准了?”
“昨天不是还跟说,叫想清楚,该跟什么保持什么距离,该对什么保持什么程度的关心吗?怎么,今天轮到自己,就变成想多了?”江尚晴反问。
陆忱的笑容彻底消失:“那句话说错了吗?关心何晓梦什么了?不就是一张报纸一条新闻吗?又不是冲着这条新闻特意去买的这张报纸!难道,看到这条新闻,就应该立即捂住自己的眼睛,烧了这张报纸,才叫正常反应?跟这样说吧,之所以把它随手扔那里,就是因为看到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甚至还笑自己,当年怎么就会爱上这样一个女!”
“是吗?”江尚晴笑。
陆忱看着她满含着讥诮的笑意,不由皱起眉头说:“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说的全是真心话,不相信也由。难道,怀疑别,给自己添堵,是件很快乐的事情吗?”
江尚晴觉得更好笑了:“陆忱,确定这话是说吗?怀疑别,给自己添堵的事情,好像才做过吧?”
陆忱闭了一下眼睛,露出一脸无语的神情,说:“又是周文笙是吧?觉得,这两件事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了?”江尚晴反问,“这个,是前女友,那个,是前男友。自己说,哪里不一样?”
陆忱点点头:“好啊,原来还知道那个是‘前’男友啊?那着急上火的样子,像是‘前’女友做的事吗?”
“作为前女友,关心一下怎么了?毕竟们没有到仇的地步,只是作为普通朋友一样来往。”江尚晴说,“他伤成那样,从他进医院当天到现,一共就去了两次医院,多了都没敢去,就怕不高兴。自己呢,当初街上遇到何晓梦,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