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她,语气冰冷地问:“尚晴,什么意思?”
江尚晴被他的眼神和语调吓得退了一步,才用小小的声音说:“能有什么意思啊?就是出于关心,问问呗!”
陆忱咬了咬牙,说:“不觉得,关心得过分了点儿吗?”
江尚晴连忙说:“不是说关心他,是关心,周文笙妈妈那个——”
没想到陆忱却彻底火了,打断她说:“她爱怎样就怎样,要不是因为,才没空搭理她呢。跟们说过了,他现是因为残余的淤血压迫视神经,导致暂时性失明。眼底止血清创和视网膜脱落的手术都是做的,手术没有问题。们到底是信不过的医术和能力,还是信不过的品和医德?患者有权选择自己信任的医生做手术,苏主任说他当时还特意问过了,既然信不过,当初就不要找,哭着喊着求着要给他做手术了吗?”
他把手里的病历,“啪”地一声摔桌子上,头也不回地出门,又“啪”地一声摔上了门!
江尚晴被吓得一个哆嗦接着一个哆嗦。
等陆忱来到停车场的时候,江尚晴已经车里等了他好一会儿,看他上了车,就把钥匙递给了他。
陆忱一边启动车,一边问:“去哪里吃饭?”
江尚晴看着车窗外,说:“随便。”
陆忱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把车倒出来,驶出医院,随便找了家两常去的餐厅,点了两个都比较常吃的菜。
江尚晴心里堵得慌,没有什么胃口,所以一碗米饭吃了不到一半,就放下了筷子。
陆忱吃饭一向比她快,但显然今天也没什么心情,居然只吃了一小碗米饭,就给两各盛了一碗汤,沉默地喝汤了。
结了帐,又一起回到车上。
陆忱却没有立即启动车,而是说:“这次出去时间比较长,所以现要到姨妈家去一趟,去不去?”
江尚晴说:“都行。”
陆忱便又看了她一眼,说:“那就一起去吧。明天去家,好吗?”
江尚晴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就那么望着车窗外,说:“好。”
陆忱又说:“六点钟要赶回来,因为今晚院里要给们饯行,所以就不和一起吃晚饭了。都是本单位的,一起聊一聊什么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所以今天晚上回来可能就晚了。不用等,自己早点睡。”
江尚晴头也不回地说:“好。”
表面上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心里却更堵得慌了,不知怎么就又想起周文笙来。
现想想,周文笙虽然比较小心眼儿,动不动就爱生气,稍微有点什么事,就喜欢给她说两句不中听的话,但却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转过身就能来给她道歉。当然,他道歉的方式也挺让无语,就是一副为了跟和好才道歉的,所以无论说什么都一k的样子,下一次同样的毛病却照犯不误,很显然,上次的道歉根本就没有一毛钱的真心。
陆忱确实从来不会为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但是真的发起火来,脾气却硬得多。而且发完了火,他该跟说什么还说什么,却自始至终都冷着脸,一点也没有哄的意思。
果然,就是这样,永远都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吗?
江尚晴这么想着,自己一个就出神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忱说完那些话以后,竟然还是没有启动车,一直那么沉默地坐着。
她终于觉得有些奇怪,就回头去看了陆忱一眼,才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不看他还好,一看他就想起他发火的样子。
虽然没有大吼大叫,甚至声音比平常还要低沉,而且也没有一句难听话,但那样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就是有让觉得浑身都冰冷的本事。最过分的是摔东西摔门走,简直叫气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