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其实没下雨。网(cclccxcsc一crcgc)百度搜索网址记得去掉c哦亲网百度搜索
不仅没下雨,而且根本就是个晴空万里的艳阳天。
虽然那天是周六,可江尚晴仍然起了个大早。一边刷牙洗脸,一边又想起昨晚跟周文笙在电话里不咸不淡地拌了几句嘴,不由就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周文笙的脾气一向是不错的,可最近装修新房,再加上公司一大堆事,忙得他一头包,所以才会抱怨两句,想想也很正常。
但江尚晴也觉得很委屈,前些日子她不也是一下班就直奔新房,跟他一起忙到大半夜吗?好多次都是草草吃个夜宵合并晚饭,然后就赶快回家洗洗睡觉。
这两天,也不是她不肯过去帮忙,实在是看着小甜甜眼泪汪汪拽着她衣襟的小可怜模样,江尚晴就怎么也做不到狠下心把她一个人留在门卫室里。打她爸爸手机,说人在北京出差,打她妈妈手机,那边彩铃响得人心烦,可就是没人接电话。一直到路灯都亮了,她才打电话过来连声道歉,说刚才有个病人需要紧急抢救,现在马上过来。就这样,等江尚晴在满街华灯中赶到新房时,周文笙正收拾东西说还要去公司加班。
虽然新房离三幼不到三站路,但周文笙还是不放心她晚上一个人走回家,于是一边打电话叫外卖,一边急匆匆送她回三幼旁边租住的小公寓,江尚晴跟着他走了个大汗淋漓。
本来昨天下午说好跟他去看家具的,谁知小甜甜的妈妈又打来电话,说要会诊,稍等一会儿就过来。这一等,居然等到孩子都睡着了,她妈妈才又打电话过来,说她那边脱不开身,得等孩子舅舅过来接孩子了。
那位舅舅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等了半个多小时后,才开着辆破车优哉游哉过来。
那时候,小甜甜已经睡醒了一小觉,看到那辆车,立即欢呼一声,对江尚晴糯糯地说了声“江老师再见”,就高喊着“舅舅——”飞奔而去,熟门熟路拉开后车门,一头钻了进去。
那位舅舅大人倒是礼数周全,缓缓放下车窗,从驾驶座那边探身过来,对一脸哭笑不得的江尚晴说:“您就是江老师吧?真对不起,表姐没有早跟我说接孩子的事情,所以叫您久等了。”
霓虹的投影下,虽然看不清车里那人的模样,但面对这样温文尔雅的客气,江尚晴也只能勉强笑笑,摆摆手说:“没关系。”
对方便又客气地问道:“江老师,家住哪里?这么晚了,我送你吧?”
江尚晴连忙说:“谢谢,我还要等朋友,就不麻烦你了。”
对方于是很有礼貌地道了再见,才又发动车子离去。
站在三幼门口的街边上,江尚晴一边给已经一个多小时都再没动静的周文笙打电话,一边看着黑色奥迪车远去,车后的四个圈圈被霓虹映出五光十色。呃,说句良心话,其实刚才主要是江尚晴等得火大,才没好气地在心里骂了一句破车,实际上那辆车不仅一点都不破,而且看上去还相当新鲜光亮。
彩铃响了好久,是个跟吊死鬼似的拔高音的女声。江尚晴听着那句“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严重怀疑她接下来就会吊岔了气的时候,她竟真的就那么戛然而止,接着周文笙的声音传出听筒,冷冷地问:“江总理,您忙完了?”
江尚晴被他噎得愣了一下,张了张嘴,片刻之后才陪着小心回道:“周老大,您生气啦?后果严重吗?”
周文笙哼了一声,顿了顿才又开口:“您日理万机,还有空关心我生不生气啊?太感动了!”
然后,“啪”地一声,接着是“嘟——嘟——嘟——”。
啊?居然挂我电话!江尚晴怔在那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赶去新房吗?周文笙的脸色铁定难看到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