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定定的坐在哨台上凝望着天边渐渐露出的鱼肚白,这一夜于我而言过得太漫长了,真相突然在一夜之间越过海浪的掩盖活生生的拍在了我的身边,血淋淋c扭曲如此,曾今所有的甜言蜜语成了这一夜我欲罢不能的毒药,我蓦地明白了什么叫做饮鸩止渴,我拍了拍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看上去会比较正常,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因为坐在那里整整一夜腿软根本站不住,只能依傍着一旁的柱子站着,军营里已经到了交接班的时候,一拨拨的人走了过来,阿拓戴上了帽子走了上来,看见我站在那里微微一愣立刻走了过啦扶着我的胳膊,“首王妃,您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说着就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要是发热就要出事儿了!”
“发热会怎么样啊!”我摸了摸额头笑了笑,虽然没有发热,可是脑袋里已经好似是浇了热开水一样滚烫了。
“军队里虽然有军医,”阿拓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我向下走,“但是军中如果有热症就是最棘手的,好多士兵都是死于热症的,军医那里虽然有药草,可是比之京畿里的条件,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养病的!”
“知道了!”我笑了笑,“阿拓,你去安排其他的事情吧!我自己回帐子里洗漱一下就好了!”我谢过他的搀扶。
“那个,你要不好好休息休息吧!脸色不是很好看!”阿拓笑了笑,兴许真的是我没有休息好,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丝毫的怜悯,我点点头自己慢悠悠的向帐子走去。
“小姐,你回来了?早餐我都准小姐!”刚进门的时候塞外背着我准备着东西,但是在转眼看见我的时候脸色瞬间起了变化,好似是看见了什么可怖的魔鬼一样,塞外紧紧的拉住我的手,“小姐,你到底怎么了?脸色,怎么成这样了?我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看着塞外我笑了笑,兴许这里只有塞外没有设计过我吧,“没有!只是值了一夜的班,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慢慢的走到铜镜之前准备去掉头上的发带,可是待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也被吓得不少,镜子里的女子眼袋大的都可以掉在脖子上了,脸色白的都可以直接去演贞子了,就连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完全就是一副练功走火入魔的鬼样子。惊异只是片刻我淡定的去掉发带,“饭,你放着就好了,我先睡一会儿,你出去吧!”
“小姐!”塞外不安的看着我。
我对上了她的眼神,“放心好了!”我开始解开战甲的扣子,“这军营里王爷已经病倒了,我再怎么不行也会撑住的!出去吧!”我全然不理会身后的塞外径自躺在了睡榻上,知道听到塞外走出去的脚步声之后我才从袖口里拿出那几张锦缎,静静的看着上面足以让我心死一万次的字句,“前事休矣”“瞒之”想到这两个字的的时候眼泪不自觉地又流了出来,可是这次流眼泪的时候眼睛居然开始疼了起来,我只好放好锦缎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可是越这样越觉得悲伤,只得缩成一个团似乎才能感受到鲜少的温暖,哭着哭着就失去了直觉。
“小姐!小姐!小姐!”睡得朦胧时,门外传来了塞外焦急的叫喊声,我不得不睁开干疼的眼睛坐起身,“小姐,小姐,你快去看看啊!”
“怎么了?”我一边说一边把头发绑起来。
“小姐!”塞外突然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小姐,王爷,王爷,王爷他”在塞外凝噎的时候手上的发带就这样从手上滑落下来,我披散着头发跑了出来,这个时候已然顾不得什么形象之说了,我虽然恨他,可是我不能接受他这么一个解释都不给我就这样离开,我忍住眼泪屏着嘴巴里的那一口气向嘉年的方向跑去,熬嘉年,在你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时候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首王妃。”门外的阿拓和塞洛川看到我之后均是微微一怔,然后就是说不出话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