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接你的电话,是手机没电了。”
明知道梨衣是在睁眼说瞎话,花山院爸爸才不会相信她是手机没电了,“你这话骗得住鸣海也就算了,还想骗得住我?是不是赤司那臭小子不让你接电话?”
真不知道自家爸爸这么了解赤司是好是坏,也不管花山院爸爸看不看得见,梨衣点点头,“既然被爸爸你发现了,我也就不隐瞒了。”
对于出卖赤司能换得耳根子一片清净,梨衣毫不犹豫的承认了,然后就听见花山院爸爸在电话的那头哼哼唧唧,“哼,我就知道是赤司这小子干的好事,你是不是还和他在一起?叫他接电话。”
梨衣闻言,对着手机挑了挑眉,语气有些不满,“你打电话不是为了找我吗?要赤司君接电话做什么?”
花山院爸爸一听,还以为梨衣是担心自己把赤司那小子臭骂一顿,故意不让赤司接电话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找他做什么?那小子拐了我女儿跑了,我还不能找他了?花山院梨衣,你还是不是我亲生的?你还没嫁呢!!!这么快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梨衣觉得自家老爸有点莫名其妙,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她清了清嗓子,“您要担心我是不是您亲生的,明天就去医院做一份亲子鉴定啊!再说,我已经回家了,没和赤司君在一起,怎么叫他接电话啊。”
“花山院梨衣,你刚刚说什么?亲子鉴定?”花山院爸爸觉得梨衣此时此刻就是为了来惹他生气的,顿时间有些暴跳如雷,“你瞧你说的什么话!赤司那臭小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好好的鸣海你不要,非要去找他!”
“爸,你简直有些无理取闹,这关鸣海什么事?”梨衣忽然也来了脾气,还打算和自家老爸心平气和的交代一下关于赤司的事情的,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我无理”
花山院爸爸的‘取闹’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呢,梨衣就听见花山院爸爸的声音变小了,隐约听见了‘鸣海’两个字和关门的声音,她眨了眨眼,就听见听筒里川渊鸣海的嗓音传了过来,“梨衣。”
她一瞬间泄了气,张了张口,有些心虚,“是鸣海啊!你和我爸爸在一起啊!”
“嗯,我和叔叔在一起。”川渊鸣海的声音很平静,带着往日的温和,“赤司君没事了吗?”
“他没事了。”她靠在沙发上,静静的望着从落地窗外射进来的冰凉月光,心情忽的就像川渊鸣海的声音一样,平静如水。
“这样啊,没事了就好。”他说。
气氛沉闷了起来,梨衣没有再说话,川渊鸣海也没有,他们两个人在等,等着对方说出心底掩埋着的最真实的话。
梨衣觉得自己有些快要无法呼吸了,最后还是她败下了阵来,然而仍旧没有忍心说出川渊鸣海最想听的话,“川渊爷爷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川渊鸣海有些失望,鼻尖还在蔓延着他最不喜欢的消毒水味道,他单手环抱在胸前,单薄的身子正靠在医院铺了白色瓷砖的墙面上,冰凉的触感透过接触面传达到神经末梢,却没有他的心凉的可怕。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他说,“嗯,爷爷已经没事了,下午的时候就醒过来了,让你担心了。”
“鸣海,我”
电话的那头梨衣欲言又止,川渊鸣海轻轻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睑在灯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的目光让人看不真切。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声对梨衣说,“梨衣,有些话不用你说我也能够明白,毕竟川渊鸣海才是最了解你的人。”
就是这样,要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梨衣的人,不是梨衣喜欢着的赤司,而是自小就和梨衣在一起的川渊鸣海,往往只要梨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知道梨衣想要什么,在乎什么,他就是如此在梨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