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花山院家。
川渊进了梨衣家的大门,就跟回了自己家似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将自己塞进了客厅里软绵绵的沙发上,眯了墨色的眼儿就差没有舒服的呻/吟一声。
梨衣看着有些好笑,方才的怒意消了一半,福田进屋就去厨房做晚餐了,她先将书包放回房间里出来,川渊正打开电视绕有兴趣的看着经济类节目,她若有所思的盯着电视看了会儿,走到川渊身旁空着的位置坐下。
“鸣海,你这是有意打算接手川渊家的生意么?”
川渊疑惑,侧目就见梨衣朝着电视扬了扬尖尖的下巴,他领会意思,说道,“川渊家是我爸努力经营的心血,作为他的儿子,自然要早做准备接手他的位置,好让他退下来的时候,能够安安心心的享享清福。”
“可是你的病”梨衣说着捂嘴停了下来,看着川渊眼底闪过了一丝痛苦与无奈,她叹一口气,说道,“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提的。”
川渊摇摇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梨衣,某些时候某些事是我必须要做的。”
伸手拍了拍川渊的肩膀,梨衣语调认真的对他说:“放心吧!我会好好学医为你治病的。”
“你的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川渊说着故意停下,转过脸来目露委屈的看着梨衣,她被吓了一跳,忙道,“但是怎怎么了?”
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川渊才说,“你明明说好了会在我身边替我看病的,可是呢,你却偷偷摸摸的让花山院叔叔给你转了学,还特意叮嘱叔叔不让告诉我,难道梨衣你说的其实都是安慰我做不得数的话吗?”
“不会的,鸣海,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她信誓旦旦,但是心底还是有着些心虚,可是偷偷摸摸的转学是谁害的?如果你没有说那句话,我也不会偷偷跑掉。再说了,说不告诉你,我爸还不是和你说了?
“那么转学回神奈川吧!”他思维跳跃的极快,话题急转。
“好不对。”她刚想顺口答应,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住口,然后瞪大了一双淡蓝色的眼睛看着满眼带着戏谑情绪的川渊,“好啊!鸣海,你现在竟然学会唬我了啊!”
“真失败,差点就让你同意了。”
他似是因为拐骗的计划失败而露出了一副伤心的情绪,不满的哼哼唧唧,梨衣见此终于忍不住笑骂道,“你真是够了,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就变得这么爱演戏了?”
“你终于笑了。”川渊忽然脸色正经的这样说道。
梨衣闻言觉得奇怪,她说,“我难道不是一直在笑吗?”
“那不一样。”川渊说着摇摇头,“你之前是在笑没错,可是眼底还带着浓浓的尴尬。”
梨衣的心底一紧,笑意在容颜之上渐渐淡去,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原来被发现了啊!她一直努力隐藏着的情绪。
客厅里因为两个人的不说话,突然间就安静下来,即便电视机里还播放着的节目在传出声音,却仍旧安静的可怕。
“梨衣。”轻轻叹一口气,川渊叫了声梨衣的名字,“很抱歉,那天的表白我本来是不打算逼着你给我一个答案的,可是我在害怕我的时间不多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梨衣皱着眉,脸上的笑意全部收敛,“你还年轻着,有的是时间,别瞎说这些有的没的,再说我可生气了。”
“好好,我不说了。”自家的青梅竹马生起气来有多恐怖川渊曾经经历过一次,可不敢再次体验,连忙顺着她的话立刻应下。
梨衣满意了,眉眼舒缓,深深吸进一口气,让不带杂质的笑意再次布满了唇畔,她说,“这样才对嘛!”顿了顿,她看着川渊继续说,“鸣海,瞒着你转学来东京是我的不对,说真的,你那天的突然表白我有被你吓到,但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