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让他避一避风头。”
“主子的心真是太软了,我原道主子当初扶持柳主子上位,便是有所打算,原来全是会错了意。主子替柳主子打算,可曾想过,万一事败,就算柳主子没做什么,以他与我府上的关系,柳主子总是难逃牵连,倒不如得他相助,求个万全,日后大事一成,何愁没有补偿之日。”
望着站在面前的影衣侃侃而谈,运筹帷幄的样子,李琮心也不由得感叹,从前倒是自己小看了这个男子,原来他的见识和胆识并不比慕辰轩差,更难得可贵的是他一心一意的为着她着想,没有半点异心。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叹了口气,心想到什么时候了,她还是心猿意马的牵挂着那个人,只是不知道此时他的心里可有想着她。
“主子?”
影衣见李琮心迟迟没有答复,试探性的叫了她一声。
“好吧。”李琮心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点了点头道:
“你累了一路,先去歇息吧,等明日一早,我得进一趟宫,我留一封书信给你,你去煜府交给我姑父,若是我在宫中有什么意外一时脱不了身的话,你与他仍然依计而行。”
影衣正俯头听李琮心的安排,听到这样,震惊的抬起了头,俊秀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主子在这个时候切不可冒然进宫,宫中的事情只需暂时虚与搪塞,能拖得一时是一时,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先皇留给主子的影卫我已经安排在府外待命,以他们的身手,即使宫中侍卫全都出动,他们也能护得主子全身而退。”
“只怕拖不得了,”李琮心无奈的摇了摇头,“皇上连下圣旨,催我交出晨轩,刚才我已经把他秘密送走了,明日不进宫去,皇上定然兴师问罪,如此一来,于大事不利。”
“主子糊涂,为何不将慕公子先送去,只几天的功夫,料也无妨,最多不过吃点苦头,此时绝不是跟皇上公开抗衡的时候。慕公子去往哪里,属下现在就去把他拦回来。”
“不用了,我意已决,你先去休息吧。”
“主子,万不可一意孤行啊,属下决不能让主子去冒险。”
影衣说着跪在了地上,满脸的焦灼和倔强的坚持。
“放肆!”李琮心沉下了脸呵斥了一句,随即摆了摆手道:“下去吧。”,便即转过脸,不再看影衣已经泛起水色的美目。
听到身后悄悄退去的脚步声和掩门的声音,李琮心才叹了一口气,想起影衣刚才关切隐忍,却难掩委屈的神情,他千里奔袭的疲惫,护主心切,换回的却是自己冷酷的斥责,不由得有些心疼。只是晨轩已经受过太多的苦,自己又怎么能再亲手送他到人手上,任人折辱呢?曾经看着他在内惩院受刑后苍白憔悴的样子,当时的心痛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李琮心梳洗完毕,正要打算进宫去,一开门,却见晨光中慕晨轩一身白衣,站在门外,星目俊朗,温柔的看着自己。
李琮心一时心跳如鼓,突然的欣喜之后,焦虑的拖起他的手,将他拉到房间里,着急的问他:“你怎么跑回来了?出了什么事情?”
慕晨轩轻轻的挣脱了她的手,微微一笑,目光中闪烁着几分狡咭,俯首低声道:
“主子,是我,影衣。”
李琮心一愣,仔细分辨,这才发现面前的男子虽然面目与慕辰轩一模一样,但是目光却没有他的清朗锐利,的确有着影衣平日里的柔和温顺。
没等影衣再开口,李琮心已经明白了影衣的意思,他是要代替慕辰轩进宫。
“不行。”影衣刚要说话,李琮心就截住了他,“这样做太危险,万一被皇上发现,你焉有命在?”
见李琮心拒绝,影衣原本平静的眼眸起了急切之色,他跪在地上,一脸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