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老仆,到了公堂上已是涕泪横流
“小的不敢隐瞒,确实是我家主人托我去买的砒霜,小主人死的时候也是老仆为他收殓的。”
“大胆刁仆,如何起心要谋害自家主人?”
“大老爷,实不关我家主人的事,那小主人成日赌博饮酒,每每醉酒就殴打小的,小的一时不忿才下的毒手。”
堂上的阿哥们更是奇怪,怎么又多了一个出头顶罪的?旁边的里长和族长也跪下回话:“启禀老爷,那陈刘氏嫁入陈家十数年,从来都是贤良妇人,后来守寡也实称得上节妇,小的不知为什么会突然杀了那前房儿子,请大人明察。”
大阿哥不禁扶头叹息,本来一个简单的案件,几乎已经结案了,却被那四弟一搅和,什么幺蛾子都跑了出来。这下子可真麻烦,侧头看了看自己的三弟,也是一副云里雾里的疑惑样,心里就觉得平衡了些。唯有四弟眼中神情专注,若有所思。
突然,小九开了口
“若是你杀人,为何你家人不出首你?可见你是骗赖。还不从实招来?”那老仆只是叩首,不再答言。
案子一时陷入了僵局。胤禩在旁边却瞧出点门道来,他侧头看看自己四哥,冷冰冰地端坐着,只见胤禛淡淡地说:“仆役杀主人乃是重罪,我料你也不怕死,不然也不认罪了,只是内帏不修,始终是陈刘氏管家无方,就一同处死算了!”
那老仆也不接话,只是哀哀哭泣
胤禛看了他一眼,接着说:“继母杀子,丧尽天良,就拿亲生子抵命吧。”
此话一出,那老仆瘫软在地,呐呐无语了半天
胤禛继续说:“我知你一心保全你主人家,此事原不干你事,你若不说实话,吃亏的还是你主人家。”
那老仆想了一想,趴在地上叩首:“小的无语可答,此心唯有天表。”
旁边的三阿哥胤祉已是不耐烦,好好的事情被他们给弄得一团乱,刚才又被几个兄弟冷嘲热讽了半天,这会子把平日里的温文都磨走了一大半。
胤禩附耳到四哥耳边,轻轻地说:“四哥,你把那出首的妇人传来,让他们当面对质!”
胤禛点点头,转身让侍卫去提人,一会子,黄陈氏就过来了,那老仆看见她,眼里放出精光,大阿哥问道
:“黄陈氏,这里跪着的说是他杀的人,你清楚这件事情么?”
黄陈氏却不敢看向那老仆,只是低头轻声说:“小妇人只知道自己杀人,不晓得其他人的事。”
“你说你杀人,你下了多少砒霜,下到什么里给你侄子下毒?”
“小妇人”那黄陈氏却结巴了起来“小妇人是下在汤水里的。”
“什么汤?”
“小妇人记得不甚清楚了。”
堂上的众人都听出这里面有弊病了,大阿哥忙命人带来陈刘氏上来
“陈刘氏,你是怎么给你继子下毒的?”
那陈刘氏却不做声。
胤禛却站了起来
:“既然认罪的翻供,出首的认罪,这总归是个糊涂案子,那就糊涂办了吧,大哥。”
大阿哥已省得他的意思,点点头
“就拿那两个陈家的男丁斩首吧!”
那陈刘氏本来静静跪在地上,闻得此言,突然抬头,望着自己的姑子说:“萍萍,事已至此,你莫怪我,我原想全了我们姑嫂情分的,是你偏偏要出首,我对你一忍再忍,情愿拼了这条命不过是为了下去对着你哥哥好交代,现下他们要拿你侄儿们做法,我可顾不得你了。”
黄陈氏已是满面通红,低头不肯答言。
陈刘氏向前一点
:“老爷,小妇人要告我家已故继子,大逆不道,求老爷您为民妇做主,将这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