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要去白虎城杀个人,血奴我带走,你不得用什么副帮主作借口阻拦,你也别跟我讨价还价,你该知道我死神剑虽然没到嗜财如命的地步,但谁要破我财,我还是会跟他拼命的。”
剑痴最终还是随一剑倾城而去,左右放在纳兰身边也不能为他一剑倾城所用,还不如多榨出点油水来,死了也不心疼,反正不是自己家的东西,临走时也不望瞪纳兰几眼。
纳兰一直静心沉修,剑痴平时在纳兰身边也无甚大用,以剑痴换取短暂离开复仇之焰的机会,纳兰觉得值得,同时纳兰也觉得剑痴不像那短命的人,重生过后其思想圆滑了许多,变得惜命了,这点从其剑法与身法就可看出,连同那日一战更让纳兰确信,连同剑痴的傲心也有些一并失去了,如果是重生前的剑痴,哪里会甘心于纳兰身边做个血奴。
庭院中剑痴也是会练剑与身法的,纳兰曾注意过两日,后来再也没有过多关注,重生前剑痴的身法纳兰是见过的,对自己毫无用处,纳兰的剑太极端了。剑痴修缮后的身法纳兰虽不知其名,但其中变化还是明晰的,较之过去的身法是优越了许多,但同时也失去重要的东西。更改后的身法变化多了,繁杂了,原本剑痴的身法只注重一个字,快,这快是基于欺敌杀敌的,后来的身法攻守兼备,以九宫为引,变得有些繁杂莫测,虽然没有丧失原本身法的速度,但长久使用这种身法会以自身心理造成一种暗示,那就是不再会有搏命心态,这种心态看似无用,但交战中多会丧失一些杀敌时机,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纳兰原本是很想尽快回白虎城的,随时在庭院宁静下心来之后,渐渐变得有懒得动了,风兮雨他是在乎的,不想她因为自己的身死太过感伤,后来不知是否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有些借此磨砺风兮雨,情之一物,只要心中未有丧失,哪怕死亡也不能阻止,用一句话就是,我爱我的,哪管你是死是活,情之一物应该是信仰,源于自己的信念,不受万物所扰,生死离别不应该有伤心一举,如果真为此伤心,那就真正落入下乘了,因为那会变成了一种私欲,是占有,太不纯粹了。
纳兰不知这是否是他心中真实所想,但忽然产生这种想法后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也就不再那么迫切回白虎城了,而且目前还没有一个让人毫不怀疑的身份,因为回到白虎城之后,多半会与风兮雨厮守在一起,风兮雨身边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人来实在无法不惹人猜测。
关于千指与晴天两人,纳兰是毫不担心的,目空一切的品行纳兰是信任的,两人相识数年虽然没有太过频繁的交往,但也明白君子之交淡如水,目空一切算是这泥潭中少有的君子,纳兰很敬重目空一切,也从心底里认可这个知已好友,虽然纳兰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
不行大恶,处高位而不傲,于泥潭中而不失好品性,处事周全且不迂腐陈旧,不嫌能妒才而知人善用,放至古时就是有德明君,至情至性以诚待人,其至情至性基于其慧眼识人之能。纳兰是知人心恶故而行更恶,目空一切是知人心恶而不忘善,其善不脱生存之道故非愚善,生存之下行小恶而自留一丝空明。
纳兰不参与复仇之焰帮派事务虽然让一剑倾城心生不满,但这也是物极必反之理,如果纳兰真热衷于复仇之焰的帮务,或者一剑倾城那时更会对纳兰心生戒心,放任是纳兰目前最好的选择,对于复仇之焰的强大纳兰毫不担心。
习惯是莫名其妙的东西,风兮雨如是认为,值到这种习惯让她有些恐慌。一了百了依旧每日守候在西城楼,仿佛千年万年都不会改变,风兮雨初时不甚在意,后觉不胜其烦,每日总有人盯着身后让她有些不自然,她不只一次拨剑赶一了百了走,哪怕将剑架在一了百了的脖子上,然而这是徒劳的,一了百了未曾因此改变,而风兮雨也终究没有杀死一了百了。习惯孤独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