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禀,遂停步与他谈了数语,后又随刘世博一起去看了看依然处于昏迷中的白芷,最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永辉殿下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的人生中竟然会有这么一幕存在
夜已深,人已静,可她的房间里却有微弱c昏黄而温暖的光辉透过门隙窗格溢出——远远的望着那一缕缕微光,楚汐的眼眶竟在突然间变得有些湿润,但她故意仰起头,假装望着天边的弦月,不让候于她身后的刘世博与隐身于暗中的琼花宫死士瞧出半点端倪。
推开门,便见酒菜在桌上,而军师正床上。
心,莫名的有些软,还有些暖——这便是家的感觉吗?
楚汐不知道,因为,她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不忍惊醒已经睡熟的君惜竹,楚汐简单的吃了些饭菜便悄声令人撤下,轻手轻脚的梳洗一番之后便坐上床沿,趁着摇曳的烛光,开始小心翼翼的看着君惜竹,从清雅的眉目到温软的薄唇,从颔到白皙的颈脖,从圆润的胸前到纤细的腰肢目光一点点寸寸,不放过丝毫。
君惜竹对此一无所知,小酌两杯的她,此时正处于一场梦中——这是一场无比熟悉却也无比零乱的梦,时而桃花纷飞繁华似锦,时而刀光剑影战火肆意,时而有人凌傲苍生万众,时而有人泣如稚子。
依稀间,有人淡然拂袖说:孤从来都不曾爱过你!
有人流泪满面泣声悲痛:不是不爱你而是不能爱你
似乎也有人说:久闻东宁皇妃君惜竹风华无双,乃女中儿卿相,不知今日可有缘与卿把酒言欢?
似乎又有人说:你是我的妻,所以,不论是腥风血雨还是刀光剑影,必然携手共渡!
分不清是谁在说话,也看不清说话的人是谁,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似被团团迷雾包围,看不清,挣不脱,逃不掉
仿佛间,眼前又是满目桃花,飘然而落,仿佛是正在下着一场幕天席地的桃花雨。
有人急驰而过,
白马,紫衣,银枪,
几乎是在刹那之间,君惜竹就认出了那道即将隐没在桃花雨中的身影——殿下!那是殿下!
“殿下”
忍不住脱口而出,想要唤住那渐行渐远c即将被漫天花雨所隐没的人。
君惜竹被自己的呼唤声惊醒,她猛然睁眼,便见那纵马急驰远去的永辉殿下此际正半撑着手臂瞧着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近,殿下的目光有点怪异,还有几分不自然,只是这份不自然转瞬即逝,又恢复了殿下惯有的清冷。
几乎不用多想,君惜竹就能猜出她醒来之前的那一幕。
强自压下心底所有的不安,故作君惜竹顺势环上殿下的纤腰,拉近两人的距离:“殿下何以这般作态?莫非是心思不纯,欲非礼本”
“非是本殿下心思不纯也,”楚汐任由君惜竹抱住她,翻身蹭进她怀里:“只是在想,军师今日里可有倒过‘残墨’?”
楚汐知道君惜竹不喜药中苦味,更有将药汁倒后慌称是残墨的前车之鉴,故而有些不放心,担忧着君惜竹今日是否也如当初一般,宁愿忍着万般痛楚也不愿饮药。
君惜竹也不想解释这些小事,遂懒懒应道:“殿下若是不信,出去寻刘先生问问便知。”
“何需惊扰先生?”
楚汐伸手摸索到军师的下颔,抬起那颗正在她怀中乱蹭的头,当即便吻了上去,略略品尝之后,便以舌尖挑开军师的牙关,长驱直入,开始寻找她所想要的证据——先是在那两片薄薄的唇瓣上尝到了桃花酿的味道,接着又在那尚未反应过来的软舌上尝到了淡淡的庶糖之味,最后,一番来回的回探寻与品尝之后,永辉殿下终于如愿的尝到了轻微的药味。
心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