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风的脸上渐渐有了一种表情,略带狂气的表情。
“五年前的事太久了,某不记得了。要不然某和华将军在这里再来一次比武如何?嘛,华将军要是怕死的话,不答应也行哦,某心胸可是很宽的。”
“混蛋”华雄抽着眼角吐出这两个字,手上渐渐用力,张风能听到领口的铁片被捏得变形的声音。
“华雄将军,还请住手,您也应该知道眼下是什么时候吧?”眼看着两人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而且张大人,就算汝是不想活了,可是莫忘了汝背后可还有禁卫军两万性命呢。”
“切”华雄狠狠地啐了一口,放开了手,狠狠地丢下一句:“若是让某在战场上遇上汝,必取汝之狗命!”
“嘛,华将军就是这个性格,还请张大人不要在意。然后,还请将军护好陛下周全,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张风看了看从凉州军处过来劝架的这人,也是个熟人。
“贾文和”张风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当初某或许真该率军杀了汝才对。”
贾诩自然明白张风说的不是杀了自己,而是指当初如果直接扣押或者甚至冲杀了两万凉州骑兵,或许事情会演变得不可收拾,但总归不会如此被动了。
“不,将军不会那么做的。”贾诩回答得自信满满。
“哈?”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将军出人意料的君子呢。”既然没有爆发冲突,贾诩也就懒得继续呆在这里了,丢下句莫名其妙的话,却是施施然回了凉州军处。
“将军”徐荣看着张风有些担心。
“没事。”张风回答的声音四平八稳,可是当张风转身走回的时候,徐荣分明听到刀剑归鞘,机簧锁上的声音。徐荣低头看了看张风腰间长剑,却发现张风一直按着长剑,长剑处于一个能够随时拔出的角度,若是当时与华雄爆发了冲突,在华雄不察之下,大概直接拔剑便能削飞华雄那抓着衣领的手吧。
这样略显卑鄙的作法可不是比试,更像是不择手段地厮杀了。
“出不了这个洛阳城,一切就没法开始啊。”
张风放弃了去刘辩处的打算,走回队列中时,徐荣听见了张风的喃喃自语。
“啧啧,华雄将军的脾气真是若是在这里和禁卫军爆发了冲突,那可要怎么收拾”贾诩摇头叹着气,缓缓走到了华盖之下。
华盖之下,董卓自然坐于当中,可是这为凉州军统帅对于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实在不怎么有兴趣,因此在一旁打着瞌睡,不过这也是因为董卓绝对信任着李儒的缘故。而李儒也难得地除了那静室,裹着厚厚的衣衫,缩在榻上的身影显得有些瘦小,可是眼神却凌厉如昔。
“那样凉州军就难以下台了,不过听起来文和似乎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展开啊。”李儒的声音因为练练熬夜而失了中气,因此倒是带着几分飘渺之感。
“现在在下也是被军师大人打上了凉州军标签的人啊,这时候若是禁卫军闹了这么一出,以在下现在的位置来看也会有些危险啊。”贾诩倒是一如既往地“以诚待人”。
“哼。”李儒轻哼一声:“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贾诩顺着李儒的视线转过了头,看见李儒的视线盯在了刘辩处,稍稍看了一眼贾诩就明白李儒是在说什么了:很明显有个小黄门和刘辩站得太过接近了,显然两人的关系匪浅。
“这个倒是不很清楚,宫中的事情一向是交给张让那厮打理的。不过那厮在灵帝西去之前倒是有几分机智,可是灵帝驾崩之后就像是换了个人般,整个人都钻到钱眼里去了。大概是与这位原太子殿下亲近的某个小世家塞了一大笔钱,送了个说话的人进去吧。”贾诩耸了耸肩。
“呵,失了主人的狗就是那副样子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