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城府发酵这些聪明终究无法升格成大智慧。因此抓住了司马朗的这个弱点，凉州军打通了司马朗的关节，当然并不是说双方结成密不可分了盟友，只是相互交换了一些利益。

    凉州军通过司马家获得了洛阳的情报，因此便有了早一步上洛的准备。可是司马家却稍稍有些意思，那司马朗似乎自大地认为自己能够驾驭凉州军这头猛兽，因此没有提出明确的目的，可是却明里暗里对凉州军大加收买，可是事情的结果便是如今凉州军仍然密不可分，可是司马家却边缘化了。

    因此在李儒眼里，司马朗不过是个有些小聪明却看不清自己的能耐的狂妄小辈。可是即是如此，李儒仍旧承认司马朗有些小聪明的，那么何以作出如此自掘坟墓之事？

    “诩实在想不通呢，司马家到底想做什么？所以就忘了来向军师大人汇报。”看着李儒皱起了眉头，贾诩在一旁喃喃自语。

    “也许是什么都没想，只是不甘于边缘化的最后一搏呢？可惜了，明明不想开杀戒的。”李儒倒是没有多想，因为无论如何司马朗的这次动作都翻不起什么风浪，而且以他对司马朗的印象，有这种年轻人不服输的冲动倒也正常。

    因此李儒就这么简单的下了结论。

    可是对于李儒来说，这个结论却实在简单得不像样。若李儒不多想想，那就没得玩了。

    “真是这样吗？”所以贾诩开了口，带着一种不信的语气。

    “你想说什么？”低下头的动作被贾诩打断，李儒复又抬起了眼睛，略带不满地说道。

    “不，诩只是觉得或许司马家这么做或许只是一时烧坏了脑袋，可是这么做的结果或许有点糟啊。”

    “喔？”第二次抬起脑袋的李儒其实没有在听贾诩讲的什么，而是盯着贾诩看，在李儒看来，贾诩的这番动作稍稍有些热心了，他贾文和什么时候开始为凉州军着想了？

    “在下有些担心司马家这莽撞的举动会不会成为一个信号。”李儒的目光并不隐晦，事实上只有两个人的房间就算想隐晦也没办法隐晦，重要的是被注视的人能不能察觉到这目光背后的涵义。

    无论是贾诩本就比李儒更善于察言观色的原因，还是李儒疲惫得没有过多掩饰的原因，总之贾诩看出了李儒目光的那种狐疑，因此贾诩明白自己说的有些多了，但是贾诩必须继续。固然今天不能说服李儒，但总要在李儒心里埋下个种子。

    这样下次再提起时才能说得更远。

    所以贾诩硬着头皮继续了下去，当然表面上看，自然只能看到贾诩满脸疑惑地在进行猜测：

    “一个不好的信号。比如凉州军对洛阳的掌握没有想象中严密，京中还有想反抗的势力。”

    “你担心司马家的这个动作会成为洛阳势力反抗凉州军的引子？”李儒仍旧盯着贾诩。

    “不！”贾诩回答得斩钉截铁，这让李儒稍稍惊讶：“只要军师大人大刀阔斧地灭了司马家一族的话，想必所有试图反抗凉州军的世家都会掂量掂量这个后果吧，毕竟世家最重延续。而且京中没有一个势力和司马家的处境相同，因此也不用担心会使得有些世家产生兔死狐悲之感。”

    “那么这个信号是给谁看得？你么，哼。”李儒冷冷一笑，可是这无心的讽刺却是让贾诩心里猛的漏跳了一拍，如果李儒的目光能穿透几案就能看见贾诩在那一瞬间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大腿，才没有让脸上的表情露出半丝破绽。

    “军师大人这个玩笑还真是让诩冷汗直流。”虽然说着冷汗，可是贾诩脸上却是无谓地一笑：“诩是说的原本就对凉州军不满的那些势力呢，比如禁卫军的那位刚升官的大司马大人，比如对凉州军扶持了杨家而很不满的袁氏名门”

    李儒皱了皱眉，这些势力确实都对凉州军抱有敌意，也是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