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天空最是醉人,天边被半沉的夕阳染得一片红晕,却不像是正午般刺眼耀目。洋红随着夕阳西沉慢慢收束,留下紫黑sè蔓延,天空像是摊开的sè谱,却又点缀着明亮的繁星。
入夏之夜,繁星汇聚之河在天上缓缓流淌,隔开了ri与月c昼与夜。虽然银河之中暂且没有诞生种种唯美的传说,但是却无损这炫目的美丽。
向着天空伸出手,中指轻轻压着食指,其余三指微微飞开,贾诩对着天空深处的手仿佛是要把天空中星罗棋布的星星真的像是棋盘上的棋子拈起来一般。
“以天为棋盘,用繁星落子。只有心有天下的人才有这种大气魄,惫懒司马也有一颗不甘的心吗?”
伴随着草地【沙沙】的声响,一角飘飞的青紫sè衣角印入了了躺在地上的贾诩的视线,转过头,却看见了李儒抄着手同样看着广阔无垠的星空的李儒。夕阳的洋红打在李儒的一边脸上,却在另一边留下了y影,除了眼睛微亮。
“军师大人说错了,敢以繁星为子的人除了胸怀天下的野心家以外,还有一种人哦。”
微风拂过草地,压弯了草丛,却带着贾诩没有整理好的发丝飞起。在清凉的风中,贾诩的话中一如既往的带着三分不着调的调笑。
“对这个天下毫不在意的人也敢以星空为棋盘的哦,因为不管这个天下变好还是变遭,对于这样的人来说都没差。”
在贾诩和平常一样的腔调中,李儒却听出了比往常更多的对这个天下的嘲讽。夜风的静谧让人连伪装都变得慵懒,所以才流露出一分真实吗。李儒收回了投向天空的视线,看着眯着眼不顾仪态地躺在草地上的贾诩。
“文和,为我凉州军效力吧,汝之才在某之上。”
李儒的话让贾诩微微的惊讶,虚眯的眼睛睁起了一只,带着一点惊讶看着李儒。虽然没有正面冲突过,不过两人默契的虚与委蛇,这样诚挚的话,贾诩还是第一次听李儒说出口。要求自己出仕的时候,这位军师大人可是遣人送来了一口长刀而已。
“军师大人糊涂了么,诩现在为张济将军帐下司马,不正是凉州军的人吗。”
贾诩对为凉州军效力并没有什么反感,即使加入凉州军的原因是因为那口染血的长刀上传来的死亡威胁也没有让贾诩对凉州军产生几分厌恶。只是隐约猜到了李儒想做什么的贾诩并不看好李儒的做法。
有才有志之人总是妄想着自己能改变天下,可是终究留下的只是满腔遗憾罢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贾诩可不想为了凉州军无聊的理想而陪着凉州军送命。
贾诩的话被李儒听在耳里,却没有怎么出李儒的意料。贾诩的xg格李儒也摸得七七八八了。这是个不用收心就可以用其才的人,只要把他牢牢的绑在凉州军的战车上,牢到凉州军灭亡之ri,就是贾诩身死之时。那么自然这个人就会为凉州军出谋划策。
没有理想与大义的人,活下去的动力就剩活下去了。
“左军传回消息了,果然袁绍他们开始jg戒凉州军了。那数千步兵布阵的地方几乎就是战场边上了。”把招揽贾诩的事情放到了一边,李儒说起了另一件事。
而听到李儒的话的贾诩脸上浮起了一个可怜的笑容:“看来世家子弟也不都是一无是处嘛。至少知道紧靠凉州军布阵的话会被吞得一点都不剩。不过终究只是徒劳。”
夕阳终于沉落到地平线以下,天空的边缘收回了最后一丝光。冷月照出一片寒意,夜风吹过一阵清冷。
“因为整个左军都是祭品啊。”
同样一片夜空,同样一条银河,落在其上的视线却不止一处。在贾诩与李儒看着银河流经夜空时,张风同样看着天上的闪烁的群星。
比起两位文人只是注目着这份美丽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