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2005年六月底,又是一个毕业季,陈攀等人毕业。
毕业总是这样,成绩考得好的自然高兴,成绩考得不好的只有在暑假假期里开小灶——补习。
陈攀是厌恶补习的,再说了他升学考试成绩并不赖,全镇六七个小学,毕业的就有近一千人,他可是排在一百多名。就算升了初中,想必也是分得上个好班,那用补习?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好不容易紧张的上了一学期的课,又是毕业了,按理说该好好放松一下,快乐的度过这俩个多月的暑假。
不曾想,刚玩了一周不到。陈攀的母亲不知道从谁口中得知上初中要学英语,而陈攀从小就没接触过,26个英文字母还认不全呢。万一上了初中后,这英语要是拖了后腿,那以后何谈高中c大学了?
再和陈父商量过后,也不经过陈攀同意,就给陈攀报了个英语补习班,上一个月,每天上午两节课,学费100块(零几年的钱还是很值价的),猪肉都才三块多一斤,哪像现在十几块,翻了几番。补习地址就是在镇上老街小学旁的一间民房内。
“儿子,我给你报了个英语补习班,明天你就去上课,在镇上。”陈母语气严厉,看着正在扒饭的陈攀命令道。自家的儿子,她是知道的,从小到大就是个好动的性子,还是个孩子王,带着一群小孩到处惹事生非,要不平时管得严厉点,指不定成了什么样了。所以,这次她没有和陈攀商量,就决定了。
“什么?”还在打算下午和小伙伴们一起去江边摸鱼游泳后去镇上打街机的陈攀直接愣住了,脸色变了变,“妈,你怎么不给我商量一下呢?”
“哼!”陈母耸了耸鼻子,仿佛早已知道陈攀会反对,满脸的得意:“给你说,你会同意去吗?”
“那肯定是”陈攀看了看自己母亲那张严肃的脸,然后嗟嚅道:“不去啊!”
“那我还给你商量个什么劲?”陈母眉毛一拧,“老娘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钱,我已经交了,你要是不去,哼哼,自己准备几根“黄金条儿!好久没有给你松松皮子了,我看你是皮痒了!”
一听母亲提起“黄金条儿”(一种荆条,阔叶小灌木,其树皮呈淡淡的黄色,拇指粗细,能长两三米高,直而韧性十足,陈家村人都管它叫“黄金条儿”。农村人多用来揍小孩,还有句谚语:黄金条儿出好人——不打不成人),陈攀就不寒而栗,他从小到大可没少吃过陈母的红烧“黄金条”,每次下来,身上都是红色和紫色的肿起条印,又痛又痒,简直苦不堪言。
陈母没读几年书,字不识一箩筐,所以她把希望都寄托在儿女身上,希望他们能多读点书。而她教育孩子的方式也是简单粗暴,就一个字——打,棍棒下出孝子,当然也能出读书人。遇到儿女不听话,就是一顿打,也不用手脚直接揍,就是用黄金条打脚手,还有屁股,这会让孩子长记性,又不伤孩子的筋骨,同时又起了教育的作用:那些该做那些不该做,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只有知道痛了,他才会长记性,下次就不会犯了。
“好吧!”迫于陈母那明目张胆的威胁,陈攀只有选择妥协,“我去就是了!”
陈母顿时喜笑颜开:“哈哈,儿子我是为了你好啊,你愿意去那就更好了,也省得我用黄金条儿押你去了!”
听完母亲这句话,陈攀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然后在心里想:靠,幸好我答应去了,要不然肯定又少不了一顿胖揍。
陈攀看着哈哈大笑的母亲,缩了缩脖子:这真是亲妈?你确定我不是买化肥送的?又或者捡来的?简直法西斯,大独裁者,这些他只能在心中抱怨一下。
“呵呵”
陈攀迎合着母亲干笑,心中的苦谁知道?
百般不情愿,陈攀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