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听着几人对答,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出洞被困。他同时也在寻找逃跑的机会,但四周守卫严密,高手如云,当真是插翅难飞。
那女子则站在一旁,直愣愣盯着跪在地上的矿主,眼中忽而略显迷茫,忽而现出憎恨。
那老者听完矿主答话,脸色略微好看了些。
但他身旁一名中年男子此时却突然说道:“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你管矿失职之罪。所有族内强者成长中,皆需入矿历练,此地关系之大,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可是,怎么会有人入了死区还活下来?还是两人?他们又怎么能拿到通行令牌?”
那人转向老者躬身道:“家主,老五治矿不严,行事散漫,打乱惊扰家族大事,该当即刻除其矿主之职,以儆效尤。”
矿主跪在地上,听到中年男子此话,满脸怨毒,却不敢替自己申辩。另有几人想为其求情,但看到家主冷酷的眼神,都没有说话。
这时,一个青年男子突然说道:“爷爷,此事其实怨不得五叔。”
看到此青年,苏同双拳一攥,眸中森然涌动。此人正是先前抢夺自己“噬炎剑”,又诬陷偷袭自己的康剑。
那老者显然对康剑极为宠爱。康家众多强者都不敢插话,康剑不仅插嘴替矿主辩解,还直呼“爷爷”而不是“家主”。但那老者丝毫不介意,而是扬了扬白色眉毛:“哦?何出此言?”
康剑见爷爷不怪自己插话,顿时勇气大增。又感到这是个在家族露脸的好机会,于是清了清嗓子,一伸手指向苏同:“那个小子,正是他寻矿中不听指挥,引发了宝物风暴。我虽竭尽全力,仍只是救下四人,思来惭愧至极。”
“后来我冒着性命之危寻得‘噬炎剑’,也正是他鼓动几人偷袭抢夺。若不是我反应及时,以及五叔明察秋毫,我差点要被他害死。如此忘恩负义之徒,当真让我心灰意冷。”
苏同看着康剑面不改色侃侃而谈,听着他肆意颠倒黑白,发自心底感到一阵厌恶。
那老者皱眉:“这些事,我之前听老五说过了,可是这和他的失职没有关系。”
康剑趁机在家族众人前表白了一番自己的成就,此时赶忙道:“可是当时这少年,是我怒急之下亲手杀的。我还特意试探了其气息,当时确已死去,但现在他确好端端站在这里。我猜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又或者他身怀隐秘,所以才导致他没有死透,而又活了过来。这可不能怪五叔。”
“至于那个老太婆,看她气息就知道只是个丝毫不会修炼的平民。虽然她活了下来,但根本不可能自己逃出来。也就是碰上了这个少年,她才能走到这里。所以此事,应当只是因为那少年特殊,而不是五叔失职啊。”
那老者听后一阵沉默,似在思考。
康剑看了看老者神态,又小心说道:“其实这是个机会。那少年或许身有异秘,我们将其活捉,好好探查研究一番,也许能有所获。至于五叔,如何处罚不忙一时,此时还是尽快继续正事为重。”
老者摸着胡子沉吟片刻,终于做了决定:“也好。老五,你的处罚暂时押后,起来吧。”
矿主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起身。同时心中感慨,自己在家主继承人之争中押宝康剑,没想到现在就有所收获。但是从此之后,只怕这康剑对自己的需索会更甚,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开始说要即刻革除老五矿主之职的那中年男子,见家主已然决定,犹豫了一下,终究没再说什么。
那老者又指了指苏同:“这少年捉活的,那个老女人杀了,我们回去继续。”说罢一甩手,转身离去。
听到此话,苏同心中一沉。
而康家的其他人则是面色冷漠,陆续转身走回不远处的屋舍之中,没再多看两人一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