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些许朝局,嫂子,求您看在是同姓常的份上,看在可儿也算出身颜佑学院的份上,救一救我和我的家人。”
屋中众人听此,均吃惊不已,尤其是青颜,她日夜派人盯着常府,除了一个伶人,再无所获,而今常可儿却带来了惊人的消息,若此事属实,那么德王定然是要有大动作,否则怎么可能以此种方法敛财,此举虽妥,风险却极大,就算常怜儿顺利嫁入吴家,也不可能当即就让她理家,如此又哪儿来得财?
“嫂子?求求你了!”常可儿见她不语,复又跪下祈求道。
“你快起来,此事需从长计议!”青颜这才从沉思中醒转。
“可儿,你这般求嫂子也是无用,做主的是你父母,他们害死了我的爹娘,按说我该恨你,但我知道你是难得的明白人,可如今你怎么糊涂了?你的父母若肯听劝,当初便不会犯下错事,亦不可能被赶出府阺,救你容易,救你家人却是极难,包括你的姐姐,那可是个一心只想往上爬的主儿。”常婉儿言语犀利,毫不客气地道。
“对不起!”常可儿听此张了张口,最终只说出这三个字。
“说对不起有何用?依我看不若你嫁过去,之后只管好好过日子,不帮你父亲也就是了,如此德王敛财不成,自然要老实下来,你家也就暂且保住了,日后如何就看你自己的了。”常婉儿言罢转身便气呼呼的走了。
青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知她原是不想帮的,只看常可儿的愁容这才有了这翻话,这主意虽不是最好,却是眼下最立竿见影的法子。
“婉儿所言不无道理,你且回去,我想办法让吴家上门提亲,届时不论你父亲如何要求于你,你只管答应,先嫁过去再说!”
“可是我还小啊!”
“你的确还小,但刻不容缓,已经不能再等了,你可愿意?”
“好!我答应!”她咬了咬牙,红着脸道。
送走了常可儿,她沉思许久,夜杀军的本事自是信得过,可这吴家二爷究竟是怎么进得常府?她于脑中想尽了办法,亦没有找到可以避开夜杀军进府的法子。
“红英,去唤子鼠来!”
“诺!”
“夫人!”子鼠匆匆而道。
“我让你查的伶人可查了?有什么结果?”
“回夫人,已经查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昨夜这伶人可去过常府?”
“去过,戌时末进府,亥时末出府。”子鼠道。
青颜听此大为吃惊,这个时间正是常可儿口中所说的时间,如此算来当时进府的怕不是伶人,而是吴家二爷吴忠明,思及此她又道:“那伶人进府之时你可看清了样貌?确定是他吗?”
“他穿着斗篷,戴着帽子,看不清模样,但是进府后不久就传出了他的曲调,而且他去时坐的马车也是戏班的,是以属下认为定然是他。夫人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吗?”子鼠见她面露疑色继而问道。
青颜听此只将常可儿之言与他说出,他听闻大为吃惊,而后忽然想到那伶人在出府之时与以往不同,刻意压低了帽子,当时他只以为是秋日天凉,如今看来分明是为了掩饰其真实身份,而那真正的伶人怕是一直养在府中,就为了这一刻的掩人耳目。
“是属下无能,请夫人责罚!”他想通关键,懊恼而自责地道。
“起来吧!从此刻起,常府的任何动静都要报来,万不要再有疏忽!”
“诺!”
子鼠离开,她起身走向颐年堂,老夫人常纪氏小憩刚起,看到她顿时喜笑颜开,向她招了招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虽是入了秋,可午时前后还是热得很。”
“祖母说的是,所以来看看祖母可有不适?”
“我都好,不用太挂念,再者自你掌家后,不论是吃食,还是用度皆照顾的很周到。”
“祖母觉得好颜儿就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