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自己胸口,做了个惊讶的表情说道:“天呐,你居然偷亲我。”
黎诗似乎早就已经想好,她对我说道:“借了你一个吻,什么时候还给我?”
“那我先不还了,拖欠个年的。”
“这是什么逻辑?”
面对黎诗的疑惑,我并没有正面做出解释,只是说道:“你以为只有你会撩吗?我拖欠,等还你的时候,是不是能多亲几个呢?”
黎诗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又连连拍打着我的手臂对我说道:“你是不是经常逗小姑娘玩?”
“这句话问的怎么像出差回来的女朋友盘问花心男友似的?”
想来黎诗已经在为我改变,这样的行为已经超出她的准则,可能是被我问的羞了,她从包内拿出一副墨镜迅速带上。
透过墨镜,我完全看不到她此时的眼神,而她那白皙的面容,却在透过玻璃的光线下,宛如纯白的丝绸,美到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我小心翼翼的跟着车,用余光望着侧身睡去的黎诗,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这一刻我终于感觉到:我们像是一对在过着生活的情侣,而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吃烧烤的那个夜晚,这时候,黎诗拉下墨镜偷瞄了我一下,发现我在看她时,她又把墨镜戴上,相对的凝视中,我把这感觉深埋在自己心中,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回味,生怕下一次又要等上很久。
就这样,我一边开车,一边看着留恋窗外风景的黎诗,而她,不时的提醒我认真开车,有那么一瞬间,生活好似脱离了命运的束缚,变得自然了起來。
窗外的风雪渐渐弱了,这场不期而至的阵雪好似要停了,于是车子里变得更静了,好似听到了彼此的呼吸声,可不断哈欠的黎诗表情却越来越平静,握紧了面前的安全带,像是自言自语,轻声的重复着:“是不是醒来就能到家了?”
我轻声应道:“安心睡吧,很快就能到了。”
这一次,黎诗好似听到了我的暗示,彻底沉默了,她睡得像一只小猫,双手蜷缩在胸前,而身子微微倾向了我。
想来人生真是奇妙,如今发生的这一切,只源于一次简单的交锋,假设如果我没有坚持要保住青旅,没有一种叫爱情的东西成为羁绊,也许现在的黎诗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与我毫无交集的避开,何至于去经历痛苦的抉择和离别,但命运就是没有道理的,既然已经被命运编排在了一起,那就该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傍晚时分,离家还有二十公里左右再次遭遇严重的堵车,车窗外一辆辆正在等待通行的车纷纷亮着双闪灯。
已经睡醒的黎诗解开安全带,和大多数等待行车的人一样,走下车溜达起来,可我们并未溜达多远,前方的车子便动了起来,吓得我和黎诗催着小步连忙往车子旁跑,虽然小心翼翼,还是滑了一跤。
狼狈加上疲倦走了一路,终于到了小村庄,而与我一直保持联系的爸妈早早的站在路边,为我们铲出一条通到家旁边的小路。
见到老妈,黎诗把包丢给我,张开双臂小跑着迎到了老妈身旁,两个人亲热的像亲母女,而老爸也连忙接过她的包,示意老妈赶紧带孩子回家,小心在外面冻着。
犹记得几天之前江莱悦到来的场景,我不能怪爸妈势力,只是黎诗在爸妈眼中,全是恩情站在原地点了支烟,重重吐出了口中的烟,烟雾的袅绕中,我好似看到了前两天饭桌旁的江莱悦在沉默中满是负罪感和抱歉。
想来她又何错之有,毕竟生活却始终飘忽,我们终究抵不住岁月的挤压,所以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寻找生活的安全感
饭桌旁,黎诗和萌萌小声的交流着,她们似乎有说不完的小秘密,老妈烧了一桌黎诗爱吃的菜,甚至连咸淡都拿捏的刚刚好。
在鞭炮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