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质问,老苟一脸无辜,只是笑了笑,说道:“我现在只是一个局外人,公司都是你们在操作,你看我平时连公司都不去了,哪还有什么机会泄密呢?倒是你余航,听说你整天和对面那个女强人混在一起,我要是黎诗,我也怀疑你啊!”
我冷冷一笑道:“老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丫的打什么算盘,你和黎诗什么关系我不追问,更不想知道,直到今天,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主动把我推举到黎诗身边,因为你知道我会帮助黎诗,而你出于某种目的,并不想让我帮助黎诗,我说的没错吧?虽然我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动机,但当我第一天和黎诗树敌时,你就是暗中偷乐的,因为你的电话内容,恰恰验证了我的猜想,在黎诗如此渴望这季度业务成功的时候,你却不想让她成功,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赌注吧?”
老苟放下酒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而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是洞悉了他的思想,还是给出了正确的猜测,否则他不会这么严肃的看着我。
“余航,你还记得我前年在你年中嘉奖报告上的评语吗?”
“你那粗俗的评语我肯定记一辈子:人是铁,逼是钢,一天不装憋得慌。”
老苟忽然一声叹息,一副谁活着都不易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正色向我问道:“你在洗手间到底听到什么了?”
“我说老苟,明明是我在质问你,怎么现在跟你审我似的,我告诉你,如果这件事不牵扯到我也就算了,扯到我身上,我肯定会弄个清楚,既然是莱悦那边得到了策划案,我就从那边下手,有了结果我会知无不言的跟黎诗汇报。”
老苟叹息一声:“你永远都是这个倔脾气”稍稍停了停又说道:“其实你觉得我现在这样能做什么,我已经退居幕后了,一个废人能对黎诗构成什么威胁,最近公司所有的发展策略一直是她在主导,事实上她已经掌控住整个“有途”了,你别忘了,是我的公司,我双手奉上给她了,你觉得你的推测符合逻辑吗?”
我并没有针对这番话立即表态,只是注视着他,我有些不太清楚他这番表态的动机。
老苟又说道:“自从你和我闹翻后,就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无所谓,从来没有劝过你什么,我觉得个人感情主导的事情,外人没有必要过于的去控制,但今天既然咱们凑巧碰上了,我就和你谈谈心中的看法,对面的江莱悦,听说因为家庭的缘故,她现在就是一副走火入魔的状态,拼了命的联合投资方和其他股东对抗父亲江文,你说这个时候和她一较高下有什么意思?”
我知道说的说的很可能是事实,但是他话语里对江莱悦的评价却让我很是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完全出于本能!
老苟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口,又说道:“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真的葬送了有途,失业的是那些为公司奋斗五年甚至十年的员工,他们只能带着不甘重新择业算了,作为一个失去话语权的人,我不该说这些,你也就随便听听吧,我说出来就是图个舒服”
我并没有表态,却从老苟口中听出她的权利像是被迫让黎诗夺走似的,尽管心中也觉得老苟的话是有一些道理的,但还是告诫自己:我能做的也就只是随便听听,毕竟我现在自己都难以自保,突发的事件还不知道如何处理,但我此刻敢肯定,这件事和老苟脱不了干系,他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阻止黎诗和江莱悦硬碰硬
想的多了,我的心里忽然在不察觉中,开始充斥着一种要爆裂的异样!
“余航,我明天打算外出转转,西安的是是非非与我无关了,祝你好运吧!”
“你怎么像是话里有话?”
老苟站起身往外走,并没有回答我,撑着伞消失在夜色中
我只身到莱悦酒店门口转了转,想和江莱悦来一次偶遇,和她聊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