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这么当着江莱悦的面跟黎诗走了,我这份工作怕也就是丢了,当我再次挣脱她的手时,泪水忽然便从黎诗的脸上落了下来,她有些抓狂,在哽咽中提高了声调说道:“你再折腾,就等着见林柯的尸体吧!”
“你大爷,大早上的冷水不打牙,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时间跟你理论,你去就去,不去拉倒!”
说完,黎诗朝着自己的车位跑去,我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却瞬间意识到林柯昨晚说话的确有些不对劲,不敢多想,立马朝着黎诗的车子跑去,在她打火后钻进了车子。
尝试打了几次电话,电话却一直打不通,那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我心头,再也挥之不去。
好在早上景区人不多,车速可以提起来,可情况紧急,黎诗的车技真不敢恭维,几次紧急刹车,我心有余悸的问道:“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你一早上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你给我闭嘴!”
黎诗强硬的态度第一次我敢怒不敢言,因为她的样子根本不是在开玩笑,车窗外熟悉的风景不停地变换着,这种仿佛在和死神抢时间的状态,让我看到了她的另一面,可这种感觉我形容不出来。
一路跌跌撞撞的到达了酒吧,车头被刮了几次,我连心惊胆战的时间都没有,黎诗却并不在意,虽然焦急,可我不敢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我害怕知晓任何不幸的消息。
我先于黎诗奔跑到“路谣”酒吧,酒吧的木门紧锁着,而那只常年放在酒吧门口的吉他盒,此刻却不见了,只剩下一堆散落的啤酒。
黎诗紧跟着我跑了过来,她提醒我说:“墙翻不过去了,余航,踹门!”
此时,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机械性的完全按照她的指示,憋足劲,猛的几脚便踹开了老式的木门。
门被踹开了,眼前的场景却下了我一跳,顿时情绪完全错乱,平时爱穿牛仔c铆钉皮衣的林柯,换上了西装,从前那蓬松的头发,今天整齐的梳着,只是他不是站立在地上,而是躺着,而那脖子上的伤痕和在空中飘动的布带,昭示着他是上吊自杀了。
我双手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发了疯似的跑到门,看着满脸口水和鼻涕,耳后泛紫,表情痛苦的林柯,可能受了一番折磨,除了发了疯似的捶胸顿足,毫无办法。
“你别在这扮演人猿泰山了,安静点!”
黎诗眼睛汪着泪水,却临危不乱,她将林柯放下来平躺着,迅速的解开他的衣物,观察是否能够自主呼吸和心跳。
“布带应该是在最后的挣扎中断掉的,但他几乎没有呼吸和心跳了,得立马做心肺复苏术,你赶紧打120,联系医护人员急救。”
我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慌忙从口袋中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指迅速拨通电话,极力组织好语言,描述清楚所在的地点位置,然后将黎诗已经采取心肺复苏的情况,详细的告知了120。
挂掉电话后,黎诗仍然有节奏的数着数,进行心脏按压,只两分钟左右,汗水便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我隐隐能够看出她的双臂已经在颤抖,但她的频率一直没有变过。
“要不换我来?”
“急救过程中,不能中断心脏按压,否则会导致病人死亡。”
我想着自己能帮忙的事情,从酒吧内取出纸巾,小心翼翼的为黎诗擦了擦汗,然后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脑子里却完全乱了分寸。
于我而言,我不太敢去想象,如果今天就此和林柯道别,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和场面,也不敢想象自己失去一直同舟共济的兄弟后,又会变成什么模样,但这些也许,可能真的会在下一秒发生。
我瘫靠在墙上,望着酒吧内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