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中,看着从远处行驶过来收垃圾的车子,我没时间和她理论这种行为是有多伤天害理,连忙转过身在恶臭中徒手一张张捡出专辑,这一天,发生这么多的事,件件都简直太恶心了
这个缺德的女人是谁,难道是林柯的仇人?或者是他口中的那位故人?
总之,无论是谁,也不该这么做,至少这专辑里的每一首歌,都是一个梦,这么干净的东西,怎么能被丢在肮脏的世俗垃圾中,我被这个疑惑折磨的有些焦躁,快步走回到酒吧,以至于没打招呼,便径直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却惊诧的发现酒吧内一片狼藉,里面的调酒器和一些工具,凌乱的散落在地上
我有些愕然,头皮有些发麻,怔怔的望着躺在地上,眼忘天花板的林柯,他手中拿着还在时不时往下滴酒的子,也许此刻的他正对生活有诸多不满,却又不知道怎么去发泄,于是便喝上了啤酒。
见我到来后,他哽咽着说道:“你说她走就走了,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这个被林柯忽然问出的问题让我无言以对,因为怎么回答都好似不太对劲,半晌才说道:“也许她忽然想起了这里。”
林柯抬眼往我这边看了看,一个啤酒子便丢了过来,虽然没有言语,但意思却已经表达到位了,他在质疑我的话
看着从我身旁飞出去的酒,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桃子和专辑放置到吧台上,慢步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平静的喝完后,依旧没有想到能说出口的言语,心中却是一阵说不出的压抑,因为一向乐观的林柯,此时的情绪显然被悲伤掌控着,而我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站在一边,完全帮不上什么忙。
一阵极长的沉默之后,我终于开口向林柯问道:“你打算躺到什么时候?”
“她走了吗?”
“如果我没猜错,是带着口罩的那个女人吧!她来做什么?”
“你丫的话真多!”说完,林柯一副不愿搭理我的姿态,又好似刻意在逃避这个问题,将目光移到了另一边,这让我很是尴尬,于是也不愿意再搭理他,准备转身到屋外坐坐。
这时,他却又喊住了我,我回过头问道:“还有事吗?”
“住在这没收你房租,老子有些饿了,去给我煮碗面!”
我跌落到谷底的心情瞬间又浮了起来,心里乐了,嘴上却骂道:“你就在这躺着,起来都是孙子。”
林柯却不在意我的话,在我刚出门时,便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开始收拾杂乱的物品了。
走进厨房,好家伙,要什么什么没有,看来我还真是吃面条的命,到哪都是煮面条,但林柯这儿的面似乎要比我在青旅更难煮一些,连根青菜都没有,更别说葱姜蒜了。
将水放进锅里烧的空闲里,我在厨房坐不住,便起身走到厨房门口的长凳上坐着,而收拾了一半的林柯也走了出来,示意我给他让个座位出来,我有些不情愿的挪了挪身子,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寡言的坐在有些燥热的院子里。
“有烟吗?”
“有!”
取出一支烟,帮林柯点燃后,我自己也点上了一支,却没有急着开口说话。
林柯重重的吸了一口烟,闭上眼睛,烟雾便被他戏弄似的以规则的形状从口中给吐了出来,然后咂嘴,感叹道:“想想自己这段时间,过他娘的什么穷日子好久没抽到这么好的烟了,味道不错!”
我下意识的又掏出烟盒看了看,只是普通的红南京,想想可真是心酸,以林柯的才华,随便到外面开个音乐班,月入过万只是手到擒来,可他却犟驴似的守在这儿
片刻后,屋内水沸腾的声音传了出啦,我几口将烟抽完,然后熄灭烟头。或许是这烟雾在夜色中弥漫的太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