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猛吸了一口香烟,然后朝着天花板缓缓的吐了出来,烟雾绕着白炽灯管打着圈圈,再消散成黄白色的光线洒落身上。“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是这个十方有关系。”老纪悠悠道。
顾达挠挠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地图给我们,他们自己不会去找吗?会不会是个陷阱?”
赵国剑思索了一会,也觉得各种不合理,遂道:“姚广孝塔这么多年,盗墓贼挖遍了都没出事,我们一来就出事,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现在前因后果都不清楚,我建议不要贸然行动。”
老纪决然道:“是陷阱我们也要去闯一闯,这次的轴偏移事件影响太大,网上各种传言都出来了,为了防止事件恶化,上级已经下了指示,让我们南京站在一月内务必查明情况并报告。”
肖花不满道:“说的轻松,我们都失踪两个了,难道要我们全死光?”
老纪摆摆手道:“这是我提议的,主要是保密原因,按图索宝,这种事对有些人和组织来讲吸引力有多大可以想象,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们是这事的直接参与者,由咱们去最合适不过。”
赵国剑起身道:“我不同意,肖花说的有道理,就我们几个,简直太儿戏了。”
老纪掐灭烟头,正声道:“命令是官方下的,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赵国剑惊道:“怎么会?”
老纪叹了口气道:“这事比你想象的严重,即使不参与咱们也走不了,全部会被软禁起来,直到这件事了结,与其期望别人,不如靠我们自己,不是么?”
两天之后,嘉峪关,祁连山内的一条山路上尘土飞扬,军车开道,一列车队急驰而过,惊得两旁山坡上的山羊纷纷往山顶跑去。
顾达看着车窗外的崇山峻岭发呆,车子在山里已经连续开了一天,屁股早已被颠的麻木,其他人要么睡觉,要么也跟他一样一声不吭的望着外面。这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于是临行前顾达给顾赫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跟朋友出去玩很长一段时间,顾达想想觉得有些好笑,他们都平时在外忙着建设他们的商业帝国,都已经好久没回过应天了,反而他这个一直宅在家的人出个门却还怕他们担心。
西北不比应天是富奢之地,山上只有裸露的石头和低矮的灌木,显得格外荒芜,随着海拔的升高和气温的降低,这种荒芜的感觉更加强烈,怪不得流放关外在古代是一种重罪,在这种地方要活下来实在是艰难。顾达倚着窗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一阵寒风吹进车厢,车队在一个岔路停了下来,老纪打开车门喊道:“都醒一醒了。”
肖花扯下眼罩,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道:“到了?”
老纪道:“没呢,军方就送我们到这了,他们要在这里设卡,禁止别人进入,按照石简上的地图,目的地就在不远的冰川附近,我们徒步过去。”
于是一行人收拾好行李下车向冰川进发,除了应天站的四人,北京站的刘文隐和替代潘广的陈镜也在其中。
刘文隐拍着老纪的肩膀笑道:“想不到临退休了,咱哥俩还有机会一起出任务。有没有年轻那会的感觉?老纪同志。”
老纪道:“我是躲不掉,你一个燕京站的老东西来瞎凑什么热闹?尽拖后腿。”
刘文隐笑道:“哎你这过河拆桥的,你弄丢了我们燕京的宝塔我不要看牢你们以防你们跑路的啊,再说了,特科委这么多年全是一些没头没尾的东西,没劲透了,这事儿我有预感,一定是大发现,错过了后悔终生哪。”
顾达瞥了一眼陈镜,悄悄靠近肖花问道:“师姐,咱们不是民间组织么?我怎么感觉不单纯哪?”
肖花没好气道:“动动脑子,特科委平常接触的所谓轴偏移事件,都是现代科学解释不通的,官方怎么能直接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