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剑寒好不容易才将她控制,怎会善罢甘休,随即化作一道银色身影电射向晴雨。而同时,呛啷一声,一道闪电般的剑光如惊天游龙直冲而起,袁狂花剑已出鞘,追上孟剑寒的身影,全力一击。孟剑寒身形变幻,连连躲开袁狂花的猛击,十三招后,孟剑寒手上多出一个黑玉铸成的长萧,向袁狂花展开反击,这柄玉箫乃是上古传下的神器,作为乐器音色清亮辽远,隐隐还有一股回音,听者倍感余音绕梁。作为武器,不仅刀枪难摧坚硬无比,而且动手之际萧孔内随着主人内力牵引会发出摄人心神的奇怪声音,会极大扰乱对手的心神。当下孟剑寒箫法发动起来,不再一味躲避,针对袁狂花的剑招以硬碰硬。袁狂花只觉耳旁嗖嗖声响,如同四面八方有看不见的暗器袭来,丝毫不敢大意,运起十成内力,在周身布下一道力墙防御,手下也不怠慢,施展出苦练数十年的玄天剑法。
狂花宝剑和除靡萧接连相击发出刺人心扉的厉声,破庙里的杂物被两人拼斗带起的真气冲击,瞬间都四散飞开,化为粉末,整个古庙都摇摇欲坠快要倾塌。孟念姣紧张地握紧拳头,大声叫两人停手,但却无人理会,照这样下去,今晚哥哥与救命恩人恐怕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去,奈何她的武功在场只能自保不受内力冲击,根本阻止不了两人。
一百二十招开外,除靡箫和狂花剑双双脱手飞出,两人全力对了一掌,身影随即错开,袁狂花头上滴下豆大的水滴,牙关紧咬,连退四步撞在古庙墙上,嘴角一丝难以察觉的血线暗示出他已负伤,他的剑正插在身侧的庙墙之中。孟剑寒一个大旋身,向脱手的除靡箫追去,及时将快要飞出墙外的箫抓在手里,再落回地上时,才发现脚步有些站立不稳,心里也是暗暗称奇。两人立即各自罢战调息。
“出道以来,袁某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孟公子这般敌手,原本以为我的武学在这武林之中已难寻到敌手,今日之惨败却让袁某甘拜下风!”
调息良久,袁狂花缓缓道出此句,孤傲如他,竟当场承认惨败,殊不知这件事传出去,狂花公子的名头恐怕再也狂不起了。
孟剑寒淡淡一笑,似乎不以为意。在他心中,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武艺,已经接近或者就是天下第一,只要对方认输,就已经满足了他内心不可一世的傲意。此刻晴雨早就逃的无影无踪,袁狂花既然认输,他也就不再刻意敌对了。反正他自负自己武功天下第一,以后抓到晴雨还有的是机会。
孟念姣扑上来,嗔怪道:“哥,你看你,人家是妹妹的救命恩人,你居然如此无礼。哼,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孟剑寒苦笑一下,抱拳向袁狂花赔礼:“袁兄搭救舍妹,不胜感激。却才若不是袁兄苦苦相逼,主动出手放走我的客人,孟某原不会如此造次,还望见谅!”
袁狂花见孟剑寒武功超绝,此刻又彬彬有礼,其实自己和晴雨也没有多深的交情关系,方才没有问清青红皂白就连番出手,也是有失江湖礼数,也就不再追究他出手相伤。只好说道:“营救令妹,乃我辈侠义本分,却不知孟兄深夜将一个孤单女子困在这破庙中加以逼问,所为何事?”
袁狂花不愧狂性不改,此刻败在孟剑寒手下,依然对其所作所为不依不饶,直言不讳。
孟剑寒反问道:“请袁兄先说明一下,你和那青衣女子有何关系?”
孟剑寒此问,也是希望探明袁狂花是否也是密图聚会的使者,甚至是刚才青衣女子所说的门使。以便下一步行动。
袁狂花哪里知道这一层,耐住性子答道:“我和那位姑娘曾有过一面之缘,算不上有什么关系。只是孟兄既然是君子山庄的世家子弟,高门大姓,又身怀绝技,想不会为了一些小事,与一个弱女子为难吧?”
孟剑寒听他说明身份,心里放下戒备,明白他只是一个狂放直率的江湖游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