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心跳快了三分,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种关乎到起兵造反的谋逆之事,于她而言,到底还是太超出想象了。
两浙的那桩案子,其实已经算是一个极限。
人为了私欲,竟真的可以坏到那样的地步。
而她又见识过了宇文氏兄弟的互相算计和博弈,实在叫她大为惊叹。
这次河东的事
她没等庾子惠回话呢,就频频摇头,连连摆手:“我可不成。”
庾子惠一扶额:“知道你不成,我没指望叫你去回他这种事。”
不得不说的是,从两浙归来,他对谢拂可以说刮目相看。
以前觉得她永远也长不大,哪怕将来成了家,做了阿娘,估计也是这样的孩子心性了。
毕竟从小生活的环境太优渥,府里府外的人又大多顺着她的心意来,顺顺当当活了十三年,也许以后,会一直这么活下去。
太安逸的环境会叫人长不大,其实就像子婴,也像荀家的那个荀嬿。
但谢拂叫他感到意外。
然而这份意外,也是有限度的。
这么大的事,叫谢拂一个人去告诉宇文舒,他害怕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回头耽误事儿呢。
谢汲看着他出神,喂了声,耐心突然就没了:“你是不是打算害我啊?我出府都大半个时辰了!”
他特意的拔高了音调,惊了庾子惠一把。
荀况也颇为意外的一挑眉。
谢家的三兄弟,性格其实各不相同,可有一样,人前永远风度翩翩。
他们像云端的仙人,虽也会恼怒,也会怨怼,可好像永远不会太失仪。
果然交了心的朋友,就是不一样啊。
他想着,没忍住,一声轻笑从唇角溢出来。
谢汲一眼剜过去,又眯了眯眼,没再说话。
庾子惠大摇大摆的摇头:“你只会在我面前甩脸子了。”
荀况怕热闹了谢汲,连忙收了笑声,可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其实还是看得见的。
谢拂看的头疼不已,咳了声张口提醒着:“三兄真的离府好久了,家里是叫阿嫂应付着的,可万一阿耶要寻他,漏了馅儿,回家我们要挨罚。”她说着眼巴巴望庾子惠,“你到底想怎么办,倒是紧着说呀,先前的事儿太叫我震惊了,你后头要还有更叫人惊愕的,一回说完了,别叫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于是庾子惠哦了声,他难得孩子气,也无非是同谢汲相处时,才会偶尔这样罢了。
从前跟宇文舒其实也会,不过年岁渐长后,总觉得就算关系在密切,宇文舒也终究姓宇文,是高高在上的君,而他早晚是臣下,既然君臣有别,有些时候,还是要把握好分寸才行。
一愣神的工夫,发觉自己思绪飘的有些远,眼底闪过一抹无奈:“我没敢告诉他,是怕他听了震怒,控制不住自己,失去理智,到时候连我也拦不住他。你们也说了,这不是能轻易捅到陛下那里的事儿,不然对大家都没好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情,我可不干,也不会叫他干。”
他这么说,谢汲就彻底明白了:“所以你把小幺也牵扯进来。”
庾子惠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又咳了声:“也不是我要把她扯进来,”他说着挑了把下巴,“我听他说,你那位好姑母的婚事,你都打算拿来做文章了,而且五娘也是知情的,还很赞同你的做法。渐之,一开始,不是你总拉着五娘往这一汪深潭里跳的吗?”
“说这个做什么!”谢拂连一丝一毫都没间隔,庾子惠那头话音落,她这里就开了口,“是我自己不愿意鼠目寸光,没有谁要牵扯我。”
得,